第十一章 憤怒一擊(1 / 3)

吳大,雖然個子不高,但精通騎馬,擅使一對短槍;李柱移動靈活,槍法不錯;拉克申和朝魯兄弟騎馬比走路還在行,箭法極好,還能用刀和套索;張鐵牛體力出眾,跑的極快,刀也用的不錯。

這幾個人各有特點,在新兵中算是比較突出,所以被選入斥候營。

當初幾個人在新兵營便相處融洽,張鐵牛這廝除了嘴硬頭鐵愛尿炕,心直話多沒眼色之外,倒也沒什麼大毛病。

吳池領著幾人先去了宿舍,然後在斥候營的校場、食堂、浴池各處轉了一圈。

路上拉克申忍不住問道:“二郎,斥候營可是精銳部隊,你……受苦了吧?”

吳池用手理著長到肩部的頭發,淡淡道:“也就還行,就是都尉和部都尉大人經常指點,倒是讓人頗感為難,偏偏又無法拒絕,哎,頭疼,頭疼。”

吳大幾人對視一眼,心裏都暗自想到,二郎到斥候營沒幾天,這吹牛逼的本事見漲啊!

路過的幾名斥候都熱情的跟吳池打招呼,吳池也笑著應答。

斥候營人數少,關係簡單,吳池也沒什麼脾氣,加之陳漢林、嶽震雄都對他另眼相看,這兩天又成了武卒,大家自然熱情。

吳大驚歎:“二郎,你在斥候營混的不錯呀!”

吳池笑嗬嗬的回道:“也就還行,主要是大家給麵子,我也很無奈。”

張鐵牛撇嘴:“二郎,我怎麼聽說你給人當了妹夫,才在斥候營立足?”

“我不是,我沒有,你胡說。”吳池立即否認。

“嗬嗬,一個黑臉的屯長親口說的,還能有錯?”張鐵牛進一步揭發他。

“黑皮?”

這時正好白眼狼路過,被吳池一把拉住:“狼哥,我是黑皮的妹夫嗎?”

白眼狼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:“黑皮妹子黑不溜秋,咋能配得上你,二郎,我妹……”

“好了,狼哥,改天再聊。”吳池急忙打斷。

“聽見沒?嗬嗬,我吳二郎還用給人當妹夫?簡直是笑話。哈哈哈!”

張鐵牛不吭聲了。

“二郎,聽說你前天晚上去了都尉大人房間?”

路過的斥候隨口坑了他一把。

吳池:“……”

吳大幾人恍然大悟,唉,可惜了,二郎的尺寸算是白瞎了。

吳池的角色相當於輔導員一樣,吳大等人的訓練自有老兵負責,他自己才剛學了幾天,擔不起這個責任。

吳池這幾天的心情相當不錯,沒有了“秦慕魚”在身後虎視眈眈,自己也成了武卒,當了什長,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進步,最重要的是,都尉陳漢林不知為何,重新開始派精銳小隊進入草原深處。

精銳小隊,指的是斥候營和其他幾營齊裝滿員,實力較高的小隊。擱在前幾天,黑皮和吳池小隊肯定不算在內。

可現在吳池成為武卒,土狗恰好傷愈歸隊,已經能上場打滿九十分鍾。三名武卒聚在一起,一躍成為實力最強的小隊之一,自然毫無懸念的入選。

“二郎,祝你凱旋而歸!”

校場上,吳大幾人衝吳池揮手。幾天下來,得知吳池竟然已經成為武卒,他們自然知道吳池靠的還是自己的努力。

吳池被黑皮搭著肩膀,招手大喊:“放心!”

看著吳池他們上馬出營,幾個人都露出羨慕的神情。

“看什麼看?趕緊訓練,你們要是有二郎的本事,也可以跟著去。”老兵拿著柳條甩的啪啪作響。

……

城門口,守衛和幾個小隊依次打了招呼,幾個小隊之間也互相招呼,出城後,大家道一聲“保重!”,喊一聲“萬勝!”便分別向草原深處馳騁遠去。

城樓上,陳勝林和姓杜的黑衣人默默注視著他們遠去。

“陳兄,你心疼了?”

“杜兄休要取笑,我陳勝林豈能如此不知輕重,他們不出現在草原上,就代表咱們察覺魘卒突破的秘密,引起苦竹的警覺,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。”

話雖如此,陳勝林扶在城垛上的雙手卻在微微顫抖。

采涼山軍營那些魘卒想臨陣突破,必須要有對手,這段時間漢軍隻在雲中城附近活動,肯定早已經等的急不可耐,漢軍小隊此時深入草原,將要麵對的局麵不言而喻。

黑衣人似乎不太擅長安慰人,半晌才說了句,“隻要能幹掉苦竹,一切都值得!”

陳勝林默默點頭。

黑衣人不會安慰人,但是個行動派。他向陳勝林告辭:“我要去晉陽麵見千戶羅大人,請他與謝將軍商議,給雲中城支持!”

……

吳池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什麼,此刻正策馬奔馳在草原上,意氣風發。

“二郎,咱們如今兵強馬壯,哥哥今天帶你主動出擊!”

黑皮得意洋洋的跑在最前麵。

“太好了,黑皮哥,“守豬待兔”太熬人。”吳池也不想繼續趴在草裏眼巴巴的等敵人主動上鉤,成為武卒後,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一試身手。

一名身披鐵甲的魘卒,鬱悶的用長槍掃起一片斷草。

莽朝的那些漢軍這兩天都死到哪裏去了?沒有戰鬥,讓他如何臨陣突破?

什麼?去雲中城附近?

他是想突破,而不是想送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