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二郎,喝藥了!(1 / 3)

吳池在吳家村待了幾天,每日裏無事便在麥場指點那些村漢些拳腳,較量一番,很快便與他們混熟。

村子裏都知道吳家大郎帶來了一個雲中斥候什長,模樣俊俏,是個有真本事的,於是每日裏不斷有人請酒吃,或送些吃食。

隻是吳池有意無意的躲著吳大娘子,讓她看向吳池的目光頗有幾分幽怨,難道餃子……不好吃嗎?

這一天,吳大和吳池正在家中午休,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哭喊喧嘩。

兩人被驚醒後,還沒出門便見吳大娘子踉蹌進屋尖聲叫道:“大郎!叔叔!魘兵來啦!”

吳池一凜,立即回屋整理衣服拿刀,與拎著短槍的吳大一起衝進後院,拉著戰馬出門。

剛出門便見到路上倒著幾具百姓的屍體,有兩個魘兵正在揮動兵器自身後斬殺百姓,眼看一個大嬸躲避不及,吳池急忙撿起塊石頭扔去,魘兵大怒,向他衝來,吳池腳下用力向前,側身躲過砍刀,手中戰刀出鞘帶起一道寒光。

魘兵捂著咽喉撲倒,吳池攙起大嬸:“趕緊回家躲避。”

大嬸也是個見過世麵的,對地上的鮮血和屍體看也不看,拉著他急道:“吳家二郎,快去麥場,魘軍在殺人哩。”

吳池轉頭看去,吳大正在和魘兵交手,對他高呼:“二郎速去救人,哥哥無礙!”

吳池狠狠點頭,上馬向麥場狂奔而去。

吳大娘子站在門裏看他離去,便覺心慌失措。

“娘子速回,有大郎在,放心便是!”

吳大娘子慌忙掩門,拎起一把草藥鍘刀透過門縫看去,看到吳大正與魘兵廝殺,神情堅毅,第一次感覺到丈夫有一些男人氣概。

一個魘兵持著帶血的砍刀自一戶人家走出,手中拽著個不停哭喊的女子。

這時一陣馬蹄聲自身後急促響起,魘兵回頭看去,一抹刀光映入眼簾。

馬蹄聲遠去,一個無頭屍體倒在女子麵前。

眼看已經能聽到麥場上的廝殺呐喊,吳池心急如焚,催馬狂奔。

這時路邊走出一個魘兵,驚呼著將手中滴血的長槍刺來,吳池自馬背上騰空前撲,長矛擦著馬鞍掠過,吳池戰刀一揮,身體重新落在馬背上,向前疾馳而去,身後,魘兵捂著噴血的脖頸跪伏在地上,不斷抽搐。

麥場上,幾名漢子到在血泊之中,剩下的十幾個漢子在幾個退伍軍漢帶領下,手持棍棒拚命抵禦著魘兵的刀槍,其中幾人身上帶傷卻死戰不退。

在他們身後大樹下,幾個婦人拉著十幾個孩子躲在樹後瑟瑟發抖。

十幾米外,一名穿鐵甲的魘卒端坐在馬背上,手中拿著一支羽箭在修指甲,偶爾抬頭,麵無表情的看向這邊。

“爹!”

一個孩童突然從樹後哭喊著奔出,被兩個婦人死死拉住。

一名胸口中刀的漢子仆在地上,艱難的扭過頭,吃力的豎起一隻手掌,像是在道別一般,手掌半途落下,再無聲息。

幾個魘兵臉上帶著謔戲的神情,像貓戲老鼠般,不時抓住機會,將兵器送入漢子們的身體,漢子們呐喊著用力輪動棍棒,麵對巨大的實力差距,力量和氣勢卻越來越衰弱,漸漸開始絕望了。

這時,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,漢子眼前一亮,紛紛露出狂喜之色,魘兵本以為是同伴到來,見狀也不由轉身看去。

吳池勒住韁繩,自馬背上騰身而起,一刀揮下,快如流星,一個魘兵驚呼了半聲,便被斜著砍入肩頸,仆在地上。

其餘魘兵發一聲喊,紛紛將手中兵器向吳池搠來,吳池一邊靈活躲避,一邊用戰刀抵擋,抽冷又是一刀,一個魘兵胸前皮甲裂開,鮮血狂湧著踉蹌後退,吳池胳膊上也被劃了一道傷口。

低頭躲過一杆槍尖,吳池身體向前翻滾,突然一刀向上反抹,接著回身擋住一柄砍刀,一個魘兵用手捂住雙腿之間,倒在地上不斷翻滾,叫聲慘絕人寰。

剩餘魘兵見狀不由有些膽寒,但看到吳池隻是一個,身後又有長官督戰,便咬緊牙關再次向他撲來。

吳池毫無懼色,迎著幾個魘兵衝上去,側身躲過一柄砍刀,抬腳踢住一杆長槍,手中戰刀閃電般橫斬,又一個魘兵捂著脖頸仰麵倒地。

就在這時,一支羽箭“咻”的一聲直奔吳池麵門,吳池急忙低頭,羽箭擦著頭皮飛過,驚的他汗毛豎起,沒容他多想,幾名魘兵的兵器已經送到身前,吳池一邊纏鬥,一邊看向那名魘卒。

魘卒手持一張角弓,搭著一支羽箭,正冷笑著看過來。

吳池心中叫苦,他隻跟黑皮他們學過如何躲避弓箭,還從未跟弓箭手正式較量過。有這個魘卒在,遠近皆敵,一定要加倍小心。

瞅準機會,吳池正準備將戰刀送入一個魘兵的胸膛,突然感到心悸,急忙橫移一步,“咻”一支羽箭擦身而過,吳池呼吸急促,心髒砰砰亂跳。

這時,一個漢子突然呐喊著向那名魘卒衝去,“二郎,殺!我給你擋箭!”

吳池一邊揮刀一邊大驚道:“快回去!”

結果,不但那個漢子沒回來,剩下的漢子全都持著棍棒向那個魘卒衝去,口中都喊著:“我給你擋箭!”

這些漢子看出了吳池的艱難處境,就是死也要讓吳池將這些魘兵斬盡殺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