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涼如水,月朗星稀,醫院天台上,有兩點星火在忽明忽暗。
葉天一邊抽煙,一邊看著街上那比天上星星還要夢幻的霓虹燈光陷入沉思。
強子叫郭強。郭強,看著葉天沉思。他也沉思。不過他思什麼,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。或許是思春呢。
良久葉天問道:“強子,考慮過以後嗎?”
“以後?”郭強疑惑。
“也是,你們這些家夥誰會考慮這些這麼奢侈的東西。”葉天呢喃。
這一個個都是殺才,混一天是一天,今天不知明日事,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,一時間場麵再度沉寂了下來。
“我是大漢帝國的人。”忽然葉天的聲音悠悠響起,擺擺手止主了郭強的疑問繼續說道:“大漢帝國是在東邊的一個叫銀河係的地方,離這裏很遠很遠,那裏是所有像你我這樣的人的庇護所,隻要是黃皮膚、黑頭發、黑眼睛都可以去那裏,在那裏你可以很好的生活。那裏是所有炎黃子孫的家。”
說到這裏葉天的聲音更加的悠遠,仿佛就像是那遠方的呼喚,連郭強也沉醉其中了。
“在那裏即便你什麼都不幹,天天躺床上,你也能無憂無慮的生活到你老死的那一天。”
“想想看陽光、草地、沙灘、美女,每個人都笑得那麼天真無邪,還有媽媽的呼喚,是那麼的溫暖,情人的親吻是那麼的甜美。”
沒有失去過就不知道和平的珍貴,葉天,又陷入到了過去的美好回憶中了。
郭強沒有看見過,也沒有聽說過,所以他無法憑空去想象那是一個怎樣的世界,對於他這個在一個充滿了各種爭鬥、傾軋、爾虞我詐的世界裏長大的人來說,有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就已經是貪天之福了,從小就要和流浪狗搶吃食,和各色人種打交道,還有“天……”,他要與天爭命,所以他殺人如麻。
郭強聽得無比神往,他輕聲呢喃道:“有那樣一個地方嗎?仙境也不過如此了吧!”
“有。”葉天堅定的回答道:“我就是從那裏來的。”
給自己和郭強續上一根煙,葉天轉過身來,背靠護欄,仰望蒼穹繼續述說:“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,我……呃。”
“咳咳”葉天咳嗽兩聲說道:“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,我是大漢帝國的一個普通公民,剛剛大學畢業,也許是興趣愛好吧,還有我特崇拜警察,所以我就去當了輔警。”
“啊。”迎著郭強那疑惑的眼神解釋道:“警察呢,就是一種維護社會公共治安的一個部門、一個機構,有什麼問題、什麼事找他們就對了。”
“什麼事都可以。”郭強表示不信。
“當然。”葉天很自豪:“小到一隻小狗不見了,或者你家廁所堵了都可以(貌似這是消防的活),還有偷盜、搶劫、殺人放火都可以去找他們,一個電話的事,方便的很。”
“那不用搶的盤啦,”郭強傻傻的問。
“搶地盤?”“哼”葉天鼻孔朝天的哼了聲說道:“不是我吹牛,就你這樣的,隻要你敢罵半句髒話,就先要抓起來關個十天半個月再說,你要敢拿把刀上街,馬上就有全副武裝荷槍實彈軍隊把你包圍了。(這裏還有軍隊的事?)”葉天是滿嘴跑火車。
“吧嗒。”郭強被嚇得目瞪口呆,嘴裏叼著的煙都掉了下來,燙得他一陣撲騰,完了才一臉向往的說了一句:“這麼厲害!”
“當然。”
“那你怎麼跑這鬼地方來了。”
‘吸、呼,’葉天長長的吸了口煙又慢慢的吐了出來才不滿的說道:“你別打岔,且聽我慢慢道來。”葉天又狠狠的吸了口煙說道:“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。”
“嘖嘖”郭強無語的咂咂嘴。
葉天沒管他繼續說下去:“咱不是剛當上輔…咳咳…警察嘛,‘光榮’,也碰巧,那天所裏沒人都出去執行公務去了,就剩下我一個人,更巧的是報警電話響了,我一聽是在一個叫‘花園裏’的小區裏,正發生著一件令人發指的事‘強女幹’,這種……”
“你不是說那裏多麼的光明,多麼的和平嗎?那裏的人多麼的友善嗎,怎麼會有強奸呢?”好奇寶寶表示不服又來了。
“所以才要我們警察啊,光明總有照不到的地方,我們警察就是堵這些漏洞的,哎呀叫你別打岔,慢慢聽我說。”
“話說發生了這種事咱當然不能忍啦,所以我抄起家夥、騎上我的小電驢就去了。”口幹了,拿起身邊的啤酒潤潤嗓子。
“小電驢?”聊天總是要有個捧哏的,不然很快就會聊不下去的。
“哦,就是一種超級小的飛船,‘嘿’沒想到我去得快,那家夥‘辦事’也快,我剛到小區門口他也出來了,在熱心群眾的指引下,我三步並作兩步就撲了上去,那家夥看見我也亮出了架式,我一個猛虎撲食,他一個懶驢打滾,我一個白鶴亮翅,他一個轉身撒腿就跑,我自然緊跟其後,我們兩就這樣,邊打邊走,打了三天三夜,我一個不留神被他搶了一艘飛船,眼看他就要一去無影蹤了怎麼辦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