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河之上,商船旌旗飄揚,甲板上船夫正在緊張的清除血跡。
黃河出現數百妖物攻擊商船的消息不脛而走,黃河水商大驚。
直到此刻,除了左修遠坐的那艘船之外,江麵再無船隻南下。
事實上,妖物已經被清除,現在的黃河,比任何時候都安全。
甲板之上,坐鎮法師靜靜的看著遠方,那裏是左修遠追蹤妖物的方向。
這時,一名身著淡紫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上了甲板,男子四十出頭,眉毛上有一顆大痣,右手中指上那顆足金的戒指讓人眼饞。
此人姓周,也是這艘船的主人,而甲板上的人正是他前幾日花了三百兩銀子請來的法師。
這次出船出現這麼大的意外,這是誰也沒料想到的。
“法師,這馬上天黑了,那名高人還沒出現,是不是在河底遇到了什麼不測?”
周船長小聲說道。
在一個凡人看來,人是不可能在水下呆這麼久的,哪怕是修士,在水中也頂多能呆半個時辰。
“大膽!叫你等,你就等!
你以為下水捉妖的是普通人?這人的實力高我十倍,如若我與這位高人對打,他殺我就是一掌的事情。
再說,他救下了整船人,退一萬步講也是你們的救命恩人,對救命恩人你們就是這樣一個態度?
奸商!畜生不如!”
坐鎮法師拎得清,昨晚要不是這位高人相助,船上的所有人都難逃一死。
而今這姓周的船長僅僅等了半天就有點不耐煩,這讓坐鎮法師的心情一瞬間變的極其糟糕。
坐鎮法師的破口大罵嚇的周船長連退了幾步,臉上也出現了幾分慚愧,見自己的建議沒有被采納,拱手離開。
他是個商人,考慮的都是利益,呆在這裏船工們每天都得吃糧,吃的這些糧食損耗的都是成本。
坐鎮法師與周船長隻是雇傭和被雇傭的關係,這中間又不存在什麼私人感情。
法師求財,他求平安,剛才他之所以敢對法師這樣說,其實也是基於這一點。
老話說得好,最是無情是商人。
周船長失望離開,他剛離開江麵上便出現一個漩渦,坐鎮法師心頭一喜,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漩渦中的靈氣波動。
須臾之間,一個巨大的水泡湧出河麵升騰到空中,而左修遠就在水泡之中。
當水泡穩穩的落在船頂的甲板上空時,他指尖一點,水泡爆裂,散落一地水珠,而他的人卻如神靈一般緩緩落下。
這一幕引來了不少人,平民百姓都跪地感恩。
見狀,周船長也假模假樣的跪下磕頭。
這些人中,周船長是最沒有感恩之心的。
“龍虎山弟子寧恒拜見前輩!”
坐鎮法師三十出頭,年齡可比左修遠大的多,但見到左修遠,依舊以前輩相稱。
在修仙界,誰的修為高誰就是前輩。
“龍虎山?你是龍虎山的弟子!”
左修遠有些驚訝,這龍虎山可是大明境內排的上號的大宗門,像這種宗門的弟子,在外界很難遇到。
寧恒撓了撓頭,不好意思的道:
“是.......外門弟子!”
聽到這,左修遠笑了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