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懷嶽這家夥,還能再耿直一些麼?
本來隔著這麼遠,他要是不承認的話,對方未必會動殺機。
他倒好,直接把對方的話都重述了一遍,這是生怕對方的殺意不夠深啊!
也難怪,麵對有可能是殺死自己太爺爺的凶手,恐怕換作是自己,也未必能夠表現的多麼冷靜吧。
那魏鬆濤眸中,殺意一閃,與兩名同伴對視一眼,便咄咄逼人的包圍了上來。
三人都是辟地境仙尊,縱然遠遠不如天執三尊那種級別的強者,但對付幾名不過仙君級別的後輩,還是綽綽有餘的。
就在此時,一柄飛劍自天邊而來,“砰”的一聲,直接一半劍身,插入地麵。
哢擦!
哢嚓!
青石地磚,蛛網一般碎裂開來,伴隨著一陣煙塵滾滾,首先映入眾人眼簾的,卻是一顆圓滾滾,宛如熟透了的西瓜一般的大肚皮。
藏劍大師?
宗懷嶽一眼認出了這個肚皮,當初在山門前的時候,就已經對藏劍大師,印象深刻。
“嘿嘿嘿……”
藏劍大師拍了拍肚皮,隨手就把那柄青黑色的長劍,一截一截從地麵緩緩拔起,同時笑眯眯的看向了魏鬆濤三人,“我說,你們這幾個不要臉的老東西,真是越活越回去了,欺負後生晚輩們算什麼本事,有能耐的,來欺負欺負我唄?”
“藏劍!”
魏鬆濤緊緊握住拳頭,眸中滿是忌憚之色。
別看藏劍大師一副邋遢,不修邊幅的模樣,但是早在幾千年前,就已經是名噪一時的天才劍客。
而且,自成名以後,他的佩劍,都是自己鑄造的。
和其他鍛造大師不同,他雖然鑄劍,但是,卻隻會給自己一人鑄劍。
而他的名字,赫然也在那份血字名單之中。
“哼,今天給你藏劍大師一個麵子!”
魏鬆濤咬了咬牙,“我們走!”
“不許走!”
宗懷嶽握緊拳頭,咬牙切齒道:“他們幾個,可能就是殺害太爺爺的凶手,我親耳聽到的!”
“放你媽的屁,老子什麼時候說過!”
魏鬆濤立刻暴喝道:“老子是要動手除掉一些禍根,但是跟老莊主的死,絕對沒有關係!”
“你說我就會相信麼?”
宗懷嶽死死捏緊拳頭,一副決不罷休的模樣。
“你還是相信他們吧,就憑這幾個草包,看到我一人都嚇成這樣,有膽子對付那份名單裏那麼多的高手麼?”
藏劍大師嘿嘿一笑,不疾不徐道。
“這……”
宗懷嶽咬了咬牙,卻說不出話來反駁。
淩峰搖頭苦笑,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吧。
不過,魏鬆濤他們三人,隻怕暗地裏也在謀劃著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,想要趁機渾水摸魚,除掉一些仇家,然後還可以栽贓給背後那個神秘的凶手。
“哼!”
魏鬆濤冷哼一聲,這才轉身離去。
“你們這些小輩,這事兒跟你們可沒什麼關係,就別瞎摻和了!”
藏劍大師若有深意的看了宗懷嶽一眼,隨口說道。
“怎麼會和我沒關係,太爺爺的屍體還躺在大殿裏,我爹的名字,也在那該死的名單之中,難道,我還能袖手旁觀麼?”
宗懷嶽死死捏緊拳頭,雙眸微微有些發紅。
“師兄!”
沈湘湘輕輕拉了拉宗懷嶽的衣袖,朝他微微搖了搖頭,示意他不要太過激動。
不管怎麼說,方才藏劍大師可是救過他們。
“藏劍大師,宗長老說過,現在是非常時期,不是要兩人以上一組,一起行動麼,怎麼你……”
沈湘湘咬了咬銀牙,輕聲問道。
“嘿嘿,該來的總是要來的,或許來了反而痛快一些呢?”
藏劍大師聳了聳肩,微微笑道:“再說了,我現在是一個人麼?你們不是人?”
“額……”
沈湘湘啞口無言,淩峰倒是隱約聽出些什麼。
看樣子,藏劍大師應該知道一些隱情。
而且,從他從容自若的模樣看來,好似等著一天已經很久了似的。
就在此時,山莊正殿方向,傳來一陣鍾鳴之聲。
鐺~鐺~鐺~
鍾聲有些急促,有些沉重,仿佛喪鍾一般,卻不知為誰而鳴?
宗懷嶽和沈湘湘對視一眼,麵色皆是一變。
“這……這是有緊急情況才會敲響的鍾聲!”
宗懷嶽皺起眉頭,難道又有人遇害了?
而這一次,又是誰?
會是那名單之中排在第二的天巧門門主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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