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處不帶殺機,但絕對是往對方的重要穴位攻擊的。
打著打著,龍馨毓慢了下來,內力上她總歸是不敵雲少,烘雲微微一笑,手上招式一邊,學起龍馨毓的動作來,一個轉身,將她抱在懷中,吐氣如蘭,“小娘子,伸手如此好,不如跟了我走,逍遙江湖,可好?
龍馨毓手上不留情,踹了他一腳,“你個登徒子,快放開我!”
“我就喜歡小娘子這脾氣。”
所有的一切,像是回到了最初,龍馨毓喘著粗氣坐在樹下,隻是這一次,是他們打到累,打到自己收手,而不是佟洛楓出現製止。
她衝著漆黑的夜空,哈哈的大笑起來。
“小娘子何事這麼高興,不如說出來,我們一起開心一下?”烘雲不知從哪裏變出兩壺酒來,扔給她一壺,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。
“我突然發現,自己原來一直沒有為自己活過,一直活在夢中,活的不清不楚,當真,是白活了。”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,她就一刻都沒有停歇過,不管是佟洛楓,還是佟洛煬,她都耗費了自己全部的心力去幫助他們,卻忘了去感受這裏的一切。
難道上天給她重生一次的機會,就是讓她在情愛中揮霍的嗎?
就是把自己的尊嚴和愛情交給他人肆意踐踏的嗎?
她這個來自未來的靈魂本就有著不一樣的需求,怎麼能和這裏的人達到平衡,是她忘記了生命的本源,一味的去追尋,按照這裏的人的想法去生活,忘記自己是一個未來的人,忘記自己原本的信仰。
多麼可笑,受了二十年的無神主義論,卻被這裏的一切擾亂心神。
海桐,你還記得這個名字嗎?
她突然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,疼的滿地打滾,烘雲忙扔了酒壺,蹲在她身邊,“怎麼了?”
緊張的語氣讓龍馨毓安了心神,她喘了口氣,“無妨,可能是太累了。”抬頭看向烘雲,那晶亮的眸子裏麵充滿著自信的神采。
這摸樣似乎是哪裏變了,又讓人有些說不出來。
烘雲笑笑,拉她起來,“罷了,太晚了,還是早些休息吧。”
龍馨毓矯捷的一拉,把他反手扣在地上,一隻膝蓋抵在他背上,不到一秒鍾,便將他製服了,烘雲哪裏想到她會出這麼一招,卻反抗不急,“我倒是大意了。”
“哈哈哈,莫要小瞧了人,瞧,你也會敗在我手裏吧。今兒不打了,明兒可要再來幾次。”說著就鬆了手,“對了,你還要給我講講,你以前在江湖裏的事兒。”
轉身,留給烘雲一個瀟灑的背影,搖搖手,“早點睡吧。”
看著她的背影,烘雲有一刻的恍惚,這是什麼時候的她,是第一次自己見的她。自信,勇敢,光芒萬丈。
龍馨毓,歡迎回來。
古樸的宮殿空無一人,瑤琴旁,女子長發垂著,輕輕撥著琴弦,秀麗的臉上不著粉黛,處處透著一種高雅的氣質。
唐皎,如今的筱妃。若不是仔細看,哪裏看的出她還是那個唐皎,那個陷害龍馨毓不惜用自己的肚子開玩笑的唐皎。不禁惹惱了佟洛煬,也害了自己。
嫁給他之後,還一直沒有被他碰過,自己當真是可笑之極。
求君一封休書,他不允,自己也就再不開口。畢竟,自己也曾經傾心於他。可若是現在,問自己還對他有沒有意。
自己想都不想就可以說,不愛了,一點都不愛了。
連恨,都沒有。苦澀的笑容浮現在臉上,想她如此驕傲的人兒,卻如今日日在這後宮中對著花草而活。等著紅顏變老,等著滿頭白發,看著幽長的宮巷,隻怕到了那個時候,佟洛煬心裏就再也不會想起有過我這麼一個人了吧。
那個明玉郡主,好手段。一進了府,就瞞著佟洛煬把我軟禁起來,直到他登基的兩個月後,自己才被從小門帶入了宮。不知道,佟洛煬還會不會偶爾想起我的死活。
隻怕那個惡婦把自己弄死了,佟洛煬還要誇她賢惠得體吧。
聽著遠處的腳步聲,唐皎微微愣神,多久,自己的小院沒有來過這許多的人了。
看著宮門口的人,她冷冷一笑,來吧,讓我看看你有多少手段。
幾個太監抬了一箱子東西,進了門,“給筱妃娘娘請安。”
唐皎不屑於這個稱號,恐怕這也是她封的吧。抬抬手,“何事?”
無事不登三寶殿。那太監說道,“回娘娘的話,這些是玉貴妃安撫六宮,特讓奴才們給您送來的。”一招手,後麵的小太監,麻利的打開箱子,滿箱子的珠寶首飾。
要是一般人家的姑娘隻怕早就看直了眼,萬春閣那些秀女們也都欣喜不已,就差呼天搶地的感恩戴德了。那太監仔細看著眼前這筱妃的反應。
隻見,女子麵色不改,坐在桌邊,“還說什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