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的那麼有自信,那般的光彩照人。搭術又一次被她的風采所迷倒,“隻是就算我們能說動拓跋和苗國人,但是出兵需要的銀錢並不是現在的國庫能負擔的起的。”要是攻打天聖一定是一次長期戰鬥。
以如今竇國的國庫實力,那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。
明兒笑著說,“隻要陛下派幾十人給我,我就能夠給你足夠的寶藏,也許,充盈百十個國庫,不成問題。”
她從不說大話,搭術當即說道,“好,朕答應你。”
明兒點頭,這就離開了大殿,她需要很多的時間來獨處,要理清她腦海裏的思緒,光有巫族的那份寶藏還不夠,她還要有一個精密的部署,要一擊即中,讓佟洛煬苦不堪言。
佟洛煬,你會知道,失去我,是你多麼大的損失。
搭術愣愣的看著那地圖,“樂兒,你姐說的真的有可能嗎?”不是他不信任明兒,隻是她嫁到天聖那麼久,當初還是她要求要已郡主的身份去和親,難保她不會又使出什麼辦法。
樂兒搖頭,“她是被天聖皇帝傷了心。”不管怎麼樣,她和明兒都是一同長大的,她無法對她狠心,她如今受傷歸來,樂兒看著也為她難過。
搭術蹙眉,“那天聖皇帝不是很寵愛她嗎?”這傳言天下皆知。“那孩子呢?”
樂兒悶了半晌沒有說話,搭術見她不對勁,忙道,“怎麼了?”
樂兒揚起笑臉,“沒什麼,我隻是在想,會不會真的有一個皇帝可以對一個女子一生不變心?”她眼裏倒影著搭術的樣子,嘴角也是上揚著的,可是搭術卻被她這話說的回不出一個字。
天下局勢這般混亂,他也不知道竇國的未來在哪裏,也許真的會如明兒計劃的那般,竇國會統一四國,那時候他會坐擁天下美女,可是那個時候,他還能保證如今對樂兒的用心嗎?用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說,他並不確定。
見他久久沒有多言,樂兒笑著搖頭,“所有依附男人活著的女子都不會有好下場。”
深宮的女子大多如此,深愛著一個男子的女子也會如此。
她們活的沒有自尊,沒有自我,這就是女子的悲哀。
鋪天蓋地的大雪簌簌的下著,蘭姑放下碗筷,看著窗外的人影,心中歎氣,抿了抿唇,還是說道,“四長老,您去看看閣主吧,他整日這樣不吃不喝,還得了?”
從天聖回來,她就沒有見過佟洛煬說過一句話,一個字都沒有。
她知道他是為了龍馨毓傷了心,可是這樣下去,他的身子又怎麼受得了。
李褚看了看窗外,低聲搖頭道,“問世間情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許。”
一艘艘小船在海上慢悠悠的行駛著,一個漢子看著遠處開來的大船,發出了一聲信號,大聲喊著,“前麵來船了。”在這茫茫的海上,誰知道那船裏的人是幹什麼的,沒辦法還是小心點的好。
那漢子的聲音沒有引起小船上的人的,注意,不過一會兒,那艘大船就走到了他們麵前,巨大的船身上麵刷著黑漆,穿上的白帆十分醒目,穿上的老漢感覺到黑壓壓的東西蓋在臉上,掀開帽子,慌忙的喊道,“是海盜,海盜!快掉船,掉……”話還沒說完,他就被船上扔下來的鐵鉤子,刺穿了胸膛,鮮血淋漓,灑在了小船上。
船夫們都嚇壞了,紛紛跳下了小船,喪命魚腹也比落在海盜手裏要好的多。心裏隻不停的怨恨那些官員們,為什麼不說清楚這海域有海盜。
要是知道有海盜在這裏,就算是有再多海盜,他們也不會來的。多少命也不夠葬送在這海裏的。
烘雲坐在大殿之上,看著殿上的眾人,那遊老三還有劈柴人的臉上都帶著血,隻是那血卻不是他們的,而是他們身邊的屍體的。
腐爛的氣息散漫在那些屍體周邊,身上纏繞著有毒的海草,也看不清容貌,不過能看出他們的穿著是竇國人。
蘭姑不禁一愣,怎麼連竇國的人也摻和進來了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。竇國可算是幾國之中離海最遠的了,是什麼重要的事情,值得他們大老遠的過來尋死?
對於未知的事情,人類總是愚昧無知的。烘雲一打眼,看著那屍體,冷冷的開口,“送到天聖去,就說這是竇國的探子。”
那遊老三愣了愣,還是應了下來。
烘雲說道,“不管發生任何事情,島上的人都不要出島半步,如果有人來犯,格殺勿論。”他如果早就這般冷清凶狠,恐怕流雲閣上也不會出現叛徒一事。
說完,他就披著鬥篷帶著四位長老進了裏屋。
“今日一事,你們怎麼看?”不管怎麼說,他們都是他的長輩,凡是,也該是和他們打個商量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