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,梧桐樹、三更雨(1 / 2)

廬山酒家外,茶尖問格竹:“師剩留下來的丸丹藥,你還有餘留麼?”格竹答:“用了兩丸,歇運了半載才省過來。”茶尖點點頭,慨然一聲長歎。兩人在燭燈下又飲了一壺茶,茶尖:“若是那年秋我約師出來藥便罷。”格竹搖搖頭,轉身走門外,。過了好一會兒,茶尖才又:“中宗皇帝為了借兵敗趙匡胤,將主李親霞許配給了如今的錢塘王。也是那年冬的事了。”格竹那以後也沒有和主見過麵,:“從金陵雨台春日草木森森,一晃十餘年了。”

小士醒來後又誤了一年春,誤了金陵的一度桃。金陵城自古有民謠唱誦桃,其中有一句作“當時不肯嫁東風,如今卻風誤。”小主早已不在金陵,落佳節卻憔悴在臨了。

“明年春,便離開廬山,自蜀地隱居罷。”

茶尖笑:“武林早該有宗了。”

且說八月中秋,這幾日吳越錢唐王行風俗,也乘時檢閱武術操練。錢塘江邊入口,一連十裏排兵布陣,威嚴有度。錢塘王親自主持,親王爺錢超則統領數千名將士健兒。是夜,圓月晝郎,潮汐湧起奔騰而來,近岸時狂奔呼嘯,數千名弓箭手不怯立,領頭一聲令下,一陣箭雨奔潮射去。說來也神奇,箭雨風息,力度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奔襲的潮湧,然而見一陣過後,潮勢消停了不少。待到其上岸邊時,氣勢已不足為懼,能拍著腳邊的礁石。這正是那吳越延續數千年的射潮箭法,法至後來錢塘王錢繆時集於大成,獨創心術,集外功力與內術修為一身,齊心協力時能使巨潮退去。

同至岸邊既有湊熱鬧的閑雜姓,又有那各地官兵、武林高手。岸邊一聲稱好,爆炸如雷,紛紛鼓起掌來。衡山派有見識多的絕頂高手見狀,納罕:這等絕學內力猜不透,當間少有。

親王爺錢超揮罷,四方左右抱拳行禮,隨大喝一聲,率領這支軍士退到一旁。時月入中宵,潮勢仍然一陣一陣湧來,錢塘王趙越大喊一聲:“請諸弄潮兒們就。”且說這弄潮兒一幹為艱難凶險,人要躍入潮中擊水而行,待拔得大中的頭籌。一杆彩籌距岸裏處,逆潮而行已是不易,二杆卻是離岸十裏,其中漩渦浪卷,行之難可而。因,這一行弄潮兒隊列也分成兩列,一列餘人由尋官兵與姓健兒願參與,頭籌重賞,二列有曆來錢塘絕學參與。

錢塘王點到二列名字:“趙喆。”無人應聲。“趙逍”仍是無人應。點三十人姓名,在場僅有張玄素屈幾人。錢塘王頓覺羞慚,尷尬顧著這幾人,看樣子江湖廟堂裏眾人前來觀賞、來看重的二杆弄潮難以進行。錢塘王望親王爺錢超,他不不顧,在一旁觀看潮水湧現。而他身旁站著的兩,正是剛才點名不應的,其長子趙逍,子趙喆。錢塘王惱羞成怒,遣人將他們換到跟前,問:“寡人喊到你們,為麼不應?”兩人行過禮後,靜默不言。錢塘王怒:“趙逍、趙喆。本王話。”趙逍行了一禮,:“稟大王,我們曆來姓錢,不姓趙。”錢塘王愕然,不所措。時親王爺錢超走來,:“錢塘絕學高手曆多是錢氏祖訓中的子弟,今日念祖,大都沒有前來。大王也好自為之吧。”錢塘王又羞又氣,:“你這是要棄整個吳越故土不顧。”

錢塘王趙越精神,對眾人稍致歉辭,:“今日宗師子弟有恙難至,是前時食物壞了身子,日後定要訓。”又喊:“我吳越健兒們準備。行!”潮水湧來,一行列健兒仍然鬥昂揚,踏浪前行。眾人武林人士見絕學高手未至,漸漸從人群中散去小半。錢塘王仍然行儀,盡心備下列動。

結束後,錢塘王召來親王爺質問:“當日為何掃寡人的顏麵?寡人在政績未曾不王。吳越姓資業富足,與日而增。賢弟這是何苦呢?”

錢超施禮:“我與王兄時同手足,王兄繼,小弟盡力輔佐,開疆擴土,抵禦外敵,何曾有廢?可王兄竟乘勢將這千年吳越,年業拱手相送給那竊國的宋朝趙家。”又:“王兄來勤勉執政,賢良有功,奈何卻執迷不化。”

錢塘王執著錢超的臂膀,痛楚:“昔日唐滅國之禍,金陵城遭屠。縱以吳越現在的實力也比不上當年唐十之三四,如何能與當今的宋朝抗衡?為兄不得不以姓社稷為重。”

錢超訴:“難王兄曾忘了十餘年前的往事嗎?”

“昔年趙匡胤這狗賊背叛唐中宗皇帝,裏應外合逼其自盡。中宗誓死不降,割地數千裏富庶之城於我吳越。又親嫁嫡親主於王兄,願借我吳越之兵相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