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呂看了看四周,湊到白家家主耳邊,低低地說,“昨天夜裏,不僅夫人去了,連院裏的兩個丫頭也跟著夫人一起去了,這事侯爺暫時押下了,侯爺說,他覺得這事怕是不簡單,所以,侯爺想請家主移駕過去一談。”
“哼,讓本家主移駕,他倒好大的麵子!”
白家家主一臉黑青之色,冷冷的目光看向韓呂,“你知不知道,白家的老夫人也於昨晚去了,本家主還正要派二少爺去向你家夫人報喪呢!”
“啊!”韓呂發出一聲驚呼,隨即尷尬的輕咳一聲,小心翼翼地看向白家家主,“那家主的意思是?”
白家家主站了起身,冷冷下令,“你去通知你家侯爺,讓他等本家主的消息,本家主要馬上進宮麵見皇上。”
韓呂垂首應道,“老奴明白了。”
白家家主突然又問,“韓呂,你家夫人的死因查清了嗎?”
韓呂恭敬地回道,“回白家主,據家醫檢查過後說,夫人和幾個丫環的死因,隻有心肺衰竭而亡之狀,並無其他原因,但這一死死幾個人,總覺得不可能是正常的,您說是吧?”
白家家主想到了白老夫人的死,他總覺得,這事有蹊蹺!她們母女倆的死,指不定也有關係!
想到這,他揮了揮手,“你去吧!就按本家主剛才說的,去跟侯爺說,等本家主從宮裏回來了以後再說!”
韓呂應道,“是,那老奴就先行一步,老奴告退。”
白家家主走了出來,朝室內眾人說了一聲,“先將白老夫人安置在佛堂,其他事,等我入宮回來再說,都聽清楚了嗎?”
眾白家子孫齊聲應道,“是!”
白家家主坐著馬車,疾趕向皇宮。
當他在宮門口遞上拜帖的時候,守宮門的侍衛看了一眼拜帖,連通報都免了,竟直接揮手讓白家家主進去,說皇上已經在朝陽殿等他。
白家家主正要進去,卻看見韓誌高騎著馬,急急地趕了過來。
“咿------”
馬一停下,韓誌高一跳下來,見到白家家主,便揚聲喊道,“嶽父大人,請等一等!”
白家家主回轉過身,看著韓誌高迎了上來,蹙了一下眉,冷沉著臉,毫不客氣地訓道,“有什麼事?不是叫你在家裏等著的嗎?你來幹什麼?”
雖說韓誌高也是侯爺,可他的爵位是世襲下來的,並不是他自己有能耐博來的,又再加上韓誌高一向自命風流,給清月郡主受了不少的氣,回家哭了不知道有多少回。
所以,白家家主平時一見這個韓誌高,就沒有好臉色,如今女兒身亡,見了他,就更覺得處處不順他眼。
韓誌高從懷裏掏出一張紙,遞給了白家家主,“嶽父大人,您看看這個!”
白家家主打開那張紙一看,雙眸頓時一眯,隻見上麵正大刺刺地寫著一行字,“多行不義必自斃!”
白家家主折好紙張,直接塞入他的懷裏,雙眸陰沉地對韓誌高說,“你隨我一塊進去見皇上,就算是死,咱們也要死個明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