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姥爺，你說我姥這病好嗎？”
“好，你姥這病啊，來的快，去的也快，不過啊這兩天的藥方我還得在換幾味藥……”
外公是這山幾十戶人家唯一的赤腳醫生，也是這裏書讀的最多的人。
記的小午媽媽說過，外公年輕時候在縣裏的小學當老師，後來因為外婆得了重病，而那時候老師的入剛剛夠家裏幾口人糊口的，無奈外公自己學著看醫書，對照藥方給外婆抓的藥。
是外婆命大，也是外公誠動天，重病的外婆居然慢慢好了，從此外公用心專中醫中藥，也免費為鄰裏鄉親看病開方。
外公漸漸的有了點氣，還給當時的縣長好了頑疾，縣長一高興，特批了外公辦下了赤腳醫生的行醫執照。
可是外公給人看病開方是不錢的，那些小醫院，小診所就不幹了，老縣長前腳剛調走，外公後腳就人了一通，病不能給人看了，連小學的工作也丟了。
外公、外婆隻好帶著幾個孩子來到這隻有幾十戶人家的大山溝子裏，自己開墾了兩坰荒地，外婆在家養了雞鴨和豬。
白天兩個大一點的孩子幫著種地、柴，八歲的三妹幫著看著五歲的四妹和不到一歲的小弟弟。
到了晚上，吃過晚飯，外公就挑起燈幾個孩子讀書寫字，外婆則拾家務，給孩子們洗洗涮涮，日子過的苦，但卻自在。
這裏的相親熱情而又樸實，聽說外公是過書的，都把家裏的娃子送過來和小午的舅舅姨姨們一起學習識。
有的人家送來了糧食和蔬菜，有的人家把幾十年沒人認的書都搬了來，不管是啥內的，反正有字的就都。
就這樣，一起學習的孩子來多，外公和外婆量，不如就辦個小學堂吧，可外婆死活不同意，原因就是那麼大一塊地怎麼辦，誰去種。
哎～就這原因，第二天天沒亮鄉親們都給解決了而還是種外婆家的，種自己家的。
外公沒有了後顧之憂，從那以後心這二十幾個孩子讀書。
外公裝書的大箱子也從三五個變成了十幾個，嗯……不管啥內，反正就是書！
看，這不就便宜了小午嗎，有玩伴，有書讀，就是沒爸沒媽，爸……從那天走後就也沒有了消息，而還偷偷拿走了家裏所有的錢，唯一剩下的錢，就是小午偷偷的攢下的53塊錢硬幣。
對了，小午還有一樣東，就是饑荒，三塊的饑荒，外公不道的饑荒。
家裏沒有錢，小午媽後沒法辦，玉珠爸就主幫小午賣了房子，給小午媽辦理了後，鎮裏的平房不值錢，湊來湊去還差三塊，玉珠搖著他爸的胳膊，幫小午借到了錢。
小午用那歪扭的字寫了欠條，還印了紅手印，講明五年之內肯定還。
玉珠拿著小午的欠條，“嘖嘖嘖，小午，你咋寫的這麼爛的字，要是這拿他作業，咱們張老師肯定讓你重寫。”
玉珠媽一把拽過玉珠“你是不是沒個良心啊，小午這幾天沒吃沒喝的，能寫出啥好字！”
“小午，藥煎好了嗎？”
外公看小午在愣神，輕聲問道：“剛剛的三碗水煎剩一碗就好，藥可煎糊了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