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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窗子的時候,唐墨聽見了老媽的喊聲:“小墨,吃飯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唐墨揉揉朦朧睡眼,很不情願的回應了一聲。
穿好衣服,去洗手間洗了把臉,用最快的速度刷完牙,來到客廳,早餐已經準備好,不簡單也不豐盛,豆漿油條,外加小籠包。
老爸坐在對麵,邊看報紙邊吃,似有話說,時不時的摘下眼鏡看他一眼。
唐墨就知道該來的躲不過,昨天就不該回家,要不是老媽一直催促,最後還上綱上線談到了孝與不孝上,他才不得已回家。
唐墨的母親端著碗豆漿從廚房裏出來,剛坐下便開始了長篇大論的語言轟炸:
“我昨天晚上說了那麼多,你一句都沒聽進去?敢情我都白說了,你說你現在這個工作,有什麼前途,一個月你能賣幾輛車,賣不了車,你喝西北風啊?就那點保底工資,塞牙縫都不夠,以後成家了,你就靠這養家?
你一直說你的工作現在是上升期,別癡心妄想了,我都打聽過了,現在車市雖然很火,但是競爭激烈,你在家呆了兩三年,剛出去工作,經驗你沒有,人脈你沒有,你拿什麼上升?再說還要等幾年你才能穩定下來,十年?二十年?你等得起嗎?”
唐墨沒搭腔,她的老媽說完了工作,又開始說考公務員:“公務員那可是鐵飯碗,多少人擠破頭皮要進去,你為什麼不去試下呢?說不定就成了······”
對於老媽這樣還在合理範圍內的幻想,唐墨依然沒有搭腔,因為他知道一旦他說話搭腔了,接下來便又是一通大論,索xìng沉默是金。
唐墨的的母親還沒完,說完了公務員,又開始了關於傳宗接代的演說,就差上下五千年,縱橫八萬裏的旁征博引了:“你今年二十四快二十五了,到了法定結婚年齡,還小啊,小區裏王大媽的兒子人家二十歲,孩子都······”
唐墨終於出離了憤怒:“媽,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?”唐墨輕喝一聲道,每次都是這樣,那誰誰誰的兒子怎麼樣了,他煩死了都。
唐墨的母親還yù進行他未完的演說,不過唐墨就根本沒給她這樣的機會:“我吃飽了。”唐墨悻悻的道,回屋拿著自己的包直接往外走。
“喂,還沒說完呢!”可是哪裏還有唐墨的影子,隻有沉重的關門聲。“真是拿他沒辦法!”唐墨的母親在門口嘟囔了一句。
出了家門,唐墨真有點想用頭撞牆,大喊一聲的憤怒,不過為了不讓別人把他當成個瘋子,隻好忍了下去,可是心裏實在是難受,快炸了。
偌大的天海市,國際化大都市,竟然沒有他的一塊容身之處,可悲啊!
還能去哪呢?隻有回公司,繼續死馬當活馬醫,三個月的試用期這是最後一個月了,前兩個月還完成了六輛車的指標,但是這個月出奇的不順,二十多天的時間裏,他竟然隻賣了一輛車。
預想中的客戶如同蒸發的水氣一樣,連個影子也沒碰到。
好不容易弄到的大堆資料,這可是他求了好久,從一個哥們那裏,冒著不小的風險弄來的客戶信息,準備放手一搏。
按著客戶信息上的資料,他打了無數個電話,可是對方一聽他是4S店推銷車的,不是立即掛斷了電話,就是不耐煩的來一句:滾。
更有甚者,還威脅他:我的資料你從哪弄的,信不信我告你······
嚇得他還沒聽完,就掛斷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