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二章 曲大醫生
“是你？剛才你在電話裏說得不太清楚，再說一點吧！”曲醫生開門見山地說。
曲醫生的直接頗得蘇筱沫的心意，雖然是第二次見麵，蘇筱沫還在斟酌要如何客套，如何說起原由，哪知對方的爽快給她省了不少事。
蘇筱沫點了點頭。
“曲醫生，是不是存在什麼藥物能控製一個人的情緒變化？”
曲醫生微微皺眉，說：“你問這個做什麼，應該是有的，不過我需要查資料。我隻是外科醫生，精神科不是我擅長的範圍，你把病人的詳細情況跟我說一說，或者你可以把病人直接帶過來，我找一名專業的大夫幫他看看。”
蘇筱沫微露尷尬，說：
“嗬嗬，不是，我隻是想問一下而已。”
曲醫生詫異地看了她一眼，臉色變了變，抬手指著門口說：
“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，門就在那裏。”
果然是傳說中脾氣最古怪的醫生，一言不合居然就要趕人走，蘇筱沫猶豫片刻，隻能低聲道歉。
“對不起，曲醫生，我並不是不相信你，而是這件事情……也許，但願隻是我的一點小猜忌吧。我隻是覺得小小那孩子最近有些古怪，跟平常不太一樣。”
曲醫生的表情依舊那麼漫不經心，他聚精會神地聽著，然後點頭說：“你繼續——”
“事情說起來有一點點長……”蘇筱沫猶豫片刻，還是將事情的整個經過和盤托出。
曲醫生皺著眉頭聽了半天，插嘴說：“蘇小姐，我是讓你將病人的病情，不是聽你傾訴家庭矛盾的。”
“是的，我說這些你聽起來會覺得很無聊。”蘇筱沫神情凝重，“剛開始我也覺得是因為最近事情發生太多，讓小小的精神舊疾發作，他本來就有自閉症。可是現在仔細想想，中間有有些不對的地方。”
“哦？”這次曲醫生沒有打斷她的話，身體微傾，表現出了很大的興趣。
“他以前發脾氣的時候，盡管胡鬧任性甚至是偏執，但是他……不會那麼殘忍，他的胡鬧不過是孩子氣的任性罷了。”蘇筱沫回想起當時跟斐小小在樓梯上相遇的情形，那孩子的眼睛裏滿是刻骨的仇恨，那種可怕的眼神令人心驚膽戰，似乎恨不得一刀把自己給殺了。
蘇筱沫打了個寒噤，繼續說道：“而且，我發現，小小的‘病情’有反複性，忽然加重發作，然後最近幾天又突然緩解了。”
是的，蘇筱沫覺得，斐小小的情緒從他住院之後就緩解了不少，之前根本無法溝通，而昨晚的表現看來，那小家夥還是以前那個倔強的小家夥，並非蠻不講理。
曲醫生說：“這種反複發作的病情很平常，跟情緒的變化有關係的，難道你就因為這個懷疑有人對小小下毒嗎？”
“下毒”這個字眼讓蘇筱沫心驚肉跳，她甚至不願意直視這個問題，可是——
“是的，我知道這些證據根本不算什麼，我隻是憑女人的直覺，感覺小小出了問題。我們生活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，他的情緒從上次河邊郊遊之後就變得有些奇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