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念念要養他
街道一處幽暗的角落裏，容顏俊美的男人靠在香樟樹旁，優雅地扶了一下架在鼻翼上方的鏡框，露出絕美的笑容。
剛才那一幕一絲不差地落在他的眼裏，他偏頭想了想，笑了。
有趣！
那個男人真的成了白癡，居然傻到他教的話一句都沒學會，還差點把他賣了出去，實在是笨的可以。
第二個有趣的是，她沒有搭理他，可也沒趕他走，從那個小女人的情緒來看，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，但是她卻選擇視而不見。
第三個有趣點，是當那個小女人上樓之後，店鋪裏躡手躡腳跑出來一個小小人兒，看著那雙同樣清澈美麗的小小黑眸，他的笑容更深了。
就算今天不能成功，可這件事情還是很有趣的，他向來喜歡有趣的事情。
肉乎乎的小念念站在那個一動不動的男人麵前，她那張可愛的小臉上，寫滿了好奇。她眨巴著淘氣的大眼睛，昂著臉打量著麵前的男人。
哇！他，好高啊！
我昂頭，再昂……咕咚！
因為距離太近，小念念隻顧著昂頭想看清對方的臉，險些仰到在地，那個男人眼疾手快地彎腰抄住了肉乎乎的小身體。
這下子可以看得很清楚了，念念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用力在他臉上摁了摁，軟軟的，很有彈性。她皺起小眉頭，努力思考起來。
“你會動，軟軟的，你不是電線杆子。”小孩子奶聲奶氣的語氣讓人的心都軟了下來。
“嗯。”他不太懂她的意思，不過他喜歡聽她的聲音，就是喜歡，說不出理由，隻是看到那個孩子的第一眼，他就覺得心裏很是歡喜，裝得滿滿的，沒有任何理由的歡喜。
“那你是什麼？”她眨著眼睛，很嚴肅地考慮著他的本質問題。
“你是狗狗！大狗狗！”
小念念抓著他很長時間沒有經過打理的頭發，又長又密，擋在額前和臉上，還有嘴邊毛茸茸的胡子，看起來的確像狗狗的毛。
“嗯。”不知道他是不是分不清狗狗和人的區別，或者單純性地隻會胡亂答應，反正他對於小孩子的判斷毫不介意。
小念念知道自己猜對了之後，立刻眉開眼笑，親昵地抱著他的脖子，指了指屋子，奶聲奶氣地說：
“狗狗，進屋，念念要喂狗狗。”
很自然地，他明白了小女孩的意思，順從地抱著小念念走進甜品店鋪。
蘇筱沫在樓上的浴室裏給莫莫洗完澡，轉身發現念念這個小搗蛋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偷偷溜出去玩了。
“念念，快來洗澡了，洗香香澡。”
蘇筱沫站在狹窄的樓梯口喊了兩聲，才看到女兒不情不願地從樓梯後麵走了出來。
“媽媽，念念今晚可不可以跟狗狗一起睡呢？”
念念仰著臉看著蘇筱沫，蘇筱沫微微一笑，彎腰把她抱回床上，一邊幫她脫衣服，一邊柔聲說：“好啊！可我們家現在沒有狗狗，你要到大街上陪著對麵伯伯家的大黃睡覺嗎？那可不行啊！地上很涼，念念怕冷的。”
“現在很熱。”
“很熱也不能睡地上，小肚肚會著涼的，小肚肚著涼就會生病的。”蘇筱沫隨口哄逗著小搗蛋，然後麻利地幫她洗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