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霸道的小小女生
斐小小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霸道無比的小小女生，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。
跺腳狂笑的男孩子讓念念有些無措，她想了想，還是很認真地抱著身邊男人的脖子，宣布說：
“他就是念念的，不是你的。”
斐小小歪頭說：“可你知道他的名字嗎？”
“知道！他叫小帥。”念念奶聲奶氣地說。
“不對，他是爹地。”
念念皺皺眉，重複說：“爹——地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騙人！”
“怎麼會！你看，我認識他比你早，因為我比你大呀！所以我說的才對。”斐小小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。
嗯，那個家夥說的好像有點道理。
念念很困惑，想從身邊的那個男人的臉上找到答案，可是後者比她還茫然，看來沒指望了。
很快，念念做出一副表情堅毅的神態，攥著小拳頭示威說：
“他就是念念的，是念念的爹地，不是你的！”
小拳頭晃了晃，似乎在威脅說：不許跟我搶！
斐小小的笑容不斷擴大，越笑越是暢然，他象小紳士一樣攤開手臂，聳聳肩。
“好吧，他是你的爹地了。不過，這件事情可是一個小秘密，不要跟媽咪說呀！”
“媽咪？”
“哦，就是你的媽媽呀！”
念念從來沒接觸過“爹地媽咪”這類詞彙，因此不太理解，不過她很聰明，立刻明白對方的意思是不要把這件事情跟媽媽說，她眨眨眼，點了點頭。
“好乖！”斐小小故作老成地伸手想摸摸她的小手，那隻小手像透明一樣雪白剔透，仿佛吹一口熱氣就會融化掉。
但是念念一扭小身軀，小手一甩，擋開了斐小小的手，小臉很是驕傲地高高昂起，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斐小小很是意外，他很有興致地打量著小女孩。
神氣什麼！兩三歲的小屁孩兒！你知道惹上小惡魔的後果嗎？
“爹地，走啦！”
好不容易把人“搶”到手的念念絲毫沒覺察到自己是被人給算計了，隻管催著男人繼續往前走，她已經有點討厭那個男孩子自以為是的驕傲眼神。
驕傲這東西，隻能一個人擁有。
“等下！”斐小小伸臂一攔，手指抖開，露出一枚細小的鑰匙。他上前幫助那男人打開手銬，他的眼神落在手銬上密密纏繞起來的窄布條，因為布條的保護才讓那男人的手腕勒痕沒有進一步惡化，隻是微微紅腫，不然早就磨破了。
斐小小摸著布條，輕笑著說：“小媽還是老脾氣，一點也沒變呀！”
這段話變成了他的自言自語，一大一小兩個不稱職的觀眾已經從他麵前走過，並且拐進前麵不遠處的另一條胡同裏。
斐小小的微笑摻進了一絲苦澀，他慢慢轉過身，左轉。
這是一條死胡同，陰暗的胡同深處有幾個趴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家夥，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家夥正是前幾天領頭毆打那男人的“大哥大”，現在他被打成半殘廢，隻有呻吟求饒的份兒。
在這群混混旁邊，站著一名銀發男子，貌美如妖，他悠閑地活動了一下手腕，教訓小混混這種事情真是不值得他出手。他斜眼看了看從拐角處走來的斐小小，後者有意無意地晃了晃手裏拎著的手銬。
銀發男子氣惱地飛起一腳踢在那個老大的兩腿中間，一聲不似人間的慘叫響起。
“一群蠢貨！記住，以後離那個男人遠一點，有多遠滾多遠！”
“是是是！”
這群混混戰戰兢兢，疊聲稱是，然後攙扶著他們的老大，狼狽而逃。斐小小笑容可掬，他把手銬丟在銀發男子腳邊。
“雷，你欠我一筆，我記下了。”
銀發男子皺眉說；“我已經幫你教訓了那些人，你還想怎樣呢？”
斐小小那雙大眼睛無辜又無害地看著他，眨了又眨，雷很快敗下陣來。可惡！當初組織幹嘛要派他出來跟著這小子合作，難道那些老貨不知道自己最討厭小孩子嗎？
銀發的雷有些不耐煩了，“老大，中午十二點的飛機，你走不走？”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斐小小轉身看著那些人狼狽逃竄的背影，眼神淩厲。
爹地，以前總是你保護我，現在，應該換我來保護你了！
你的小小，已經長大了！
天色昏黃，太陽已經落山了。
屁股後麵冒著黑煙的小麵包車喘著粗氣在麵包店門口停了下來，駕駛位子上的蘇筱沫慢並沒有馬上下車。汗水已經濕透她身上厚實的工作裝，滿臉倦容，從早上八點她就出去送貨，馬不停蹄地跑了一整天，連午飯也是在駕駛室裏胡亂啃了兩口麵包香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