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啟順背著行李，一路往靈山去。
離鄆城二十多裏路了，他還在思考，師姐宋詩之前對他說的那段話到底是什麼意思。
後來又盤問自己跟二師兄的事情，讓人摸不著頭腦。
“師姐會不會是對我有意思？”想到這，王啟順臉有些發燙。
但下一刻，他皺緊眉頭，有些嫌棄自己，他覺得自己現在還遠遠配不上師姐，想這些實在是不應該。
有褻瀆女神的嫌疑。
但是，想到隻要從靈山學成歸來，還是有可能得到師姐的正視的，王啟順腳下步子加快了一些。
白尚遠遠地見王啟順往這邊來，他握緊匕首，最後又緩緩鬆開。
按照計劃，為了防止打草驚蛇，白尚開始往遠處撤。
一直撤到離山脈入口近千米，白尚才停下來。
他蹲在灌木叢跟前，遠遠地望向山脈方向。
此時，王啟順正在往裏走。
忽然，王啟順像是察覺到了什麼，停在了山脈入口跟前，並沒有邁步進去。
白尚見王啟順站立原處，還以為察覺到了自己，趕忙趴下來，不再盯著王啟順。
據說修士境界變高後，都有敏銳而難以理解的直覺，常常能察覺到暗處的窺視。
白尚掃視山脈方向，飛快地用餘光監視王啟順，避免直視王啟順的背影。
然而，讓白尚意外的是，王啟順並沒有看向他這邊。
而隻是看向他麵前的山脈。
似乎王啟順察覺到了山脈裏有異常。
“不應該啊，我之前測試了，隱蔽性很高。”
“在我知道有大陣的情況下，都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異常。”
“這王啟順修為有這麼強嗎？”
白尚不能坐以待斃，他必須引王啟順進山脈。
他摘下臉上的人皮麵具，以真容示人。
他攥著匕首，一步步往王啟順方向走。
沒走多遠，王啟順轉頭看過來，一眼就認出了白尚。
他的眼神陡然變得冰冷。
白尚被王啟順這帶有精神威壓的眼神震得心神不穩。
“日泥馬，裝什麼大尾巴狼，待會就把你打得滿地找洞。”
白尚在心裏狂飆垃圾話，稍微驅散心神的恐懼，一步步往王啟順那邊走。
王啟順轉身正麵對上白尚。
即便到這時，王啟順還是不多言語，隻是麵無表情地盯著白尚，放佛是看向自己的獵物。
距離王啟順五十米處，白尚停了下來，他舉起手裏的匕首，指著王啟順，開口說道：
“我隻問一句，胖子是你殺的嗎？”
王啟順像是聽不懂白尚的語言，就那麼盯著白尚。
在白尚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，王啟順點了點頭，承認是他殺了胖子。
白尚不再廢話，一刀斬下。
刀光劃過林間小道，破開路上花草，直達王啟順頭頂，一刀斬下。
王啟順眼中閃過驚訝之色。
這個白尚身上的氣息明明很弱，所用的靈器也很弱，按理說應該砍不出這麼一刀的。
思考其中緣由，王啟順挪動身體，輕鬆躲避刀光。
他手指掐訣，擄獲周圍靈氣化作火焰，形成翻湧的火焰巨浪撞向白尚。
“臥槽？”白尚見海嘯似的火浪卷向自己，他渾身一激靈，他躲也躲不了，隻能抬起匕首，使出全部的力量，揮出一刀。
半空浮現比火牆還高出一截的巨大的刀光。
刀光斬開火牆，朝王啟順而去。
見到這星河倒懸般的刀光，王啟順再度動容，他沒想到剛才第一刀隻是試探。
而這一刀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