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……
剛開年律所已經忙起來了,每天不是除了幫成渝校對各種法律文書就是跟著成渝一起見當事人,忙得暈頭轉向的,字帖都沒時間寫了,每天白天忙完了晚上回家還要被成渝看著練字。
袁思語覺得天底下再也沒有她這麼慘的人了。
周五下午開庭,袁思語沒來得及午睡,吃了午飯就和成渝一起往M區法院走。
車上袁思語一直昏昏欲睡,最後實在支撐不住靠著車窗睡得一塌糊塗。
到了法院停好車,成渝叫醒袁思語。
袁思語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,很不清醒地問:“到了啊?”
“嗯,要是困得話你在車裏睡覺。”成渝低頭一一檢查要帶的東西,聲音裏帶著幾分柔緩。
袁思語揉揉眼睛坐起來,解開安全帶,“我得陪你去庭審。”
“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,你陪什麼陪?”成渝動作頓住,好笑地看了袁思語一眼。
袁思語抱住成渝的胳膊,嘻嘻地笑:“我就是不想離開你,想看到你在法庭上意氣風發揮斥方遒和對方律師唇槍舌戰的交鋒!”
“醒醒。”成渝拍了拍袁思語白嫩的臉蛋,解開自己的安全帶,“電視劇看多了吧?”
真正的法庭上,律師在念辯護詞的時候,要保持平穩的語速,讓書記有時間記錄下來,還要保證語句的通順,要等著書記員敲完上一句才能念下一句。
說實在的,一丁點兒電視上看得那種針鋒相對唇槍舌戰畫麵都沒有。
當初在法院實習袁思語對庭審特別特別的向往,直到帶她的法官姐姐帶著她開了幾次庭,袁思語就徹底對庭審失去了興趣。
無聊,甚至是催眠的。
要是她跟的律師不是成渝,才不想跟著去聽庭審。
袁思語覺得作為成渝的女朋友,她需要多方麵的了解成渝。
比如,好好記住成渝在法庭上的模樣。
“我不管我心裏你最帥。”袁思語放開成渝的胳膊,穿好自己的外套,打開車門下車了。
一下車。
袁思語立刻變成成渝身後畢恭畢敬的小實習生,跟成渝時刻保持著安全的距離。
畢竟在法院,要莊嚴神聖,不能褻瀆門口的那個獬豸神獸。
袁思語把身份證交給法警去登記,然後跟著成渝進了法庭的門。
法庭裏空調開的很足,熱氣直往臉上撲。
袁思語一進去就開始冒汗。
“你把外套脫了我給你拿著。”袁思語揪了下成渝的衣服。
成渝把公文包遞給袁思語,脫了衣服接回公文包,跟袁思語點點頭,嘴角微微含笑。
袁思語臉一熱,立刻抱著成渝的衣服進到旁聽席坐下。
兩點開庭。
現在一點五十七。
袁思語看了眼時間把手機調成了靜音,摸了摸成渝的衣服發現他手機也在,順便掏出來也給成渝設置成了靜音,看到他手機鎖屏上自己的照片,袁思語的臉更熱了,渾身都往外呼呼呼地冒著汗。
袁思語脫下身上的羽絨服,想著大概是天氣轉暖了,明天要換件薄一點的外套穿。
袁思語的位置靠近窗邊,正對著成渝的側臉,她偷瞄了好幾眼成渝。
側臉棱角分明,膚色細膩,垂眸看文件的樣子十分的認真,喉結線條分明,襯衫扣子扣到最上麵,一絲不苟,領帶係得幹淨利落,怎們看怎麼都滿是禁欲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