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拍杆被推斷,小男孩連皮膚都沒有陷下去一點。
“你的力氣這麼小?”張恒疑惑了。
“可能有點?”楚歌放下斷掉的自拍杆,在旁邊廁所的隔板上抓了一把。
“啪!”
一道清晰無比的裂紋出現的無比諷刺。
“……怕是要賠?”
“賠什麼賠,你不是園長嗎?”
有道理。
楚歌不再管這道裂縫,繼續看著頭頂的小男孩。
很顯然,出現問題的不是他,而是這個小男孩。
他都推不動的話,那他們三個人根本沒點希望弄動他。
“不行的話,我回去……弄個電鑽?”楚歌看了看周圍,“也不知道這靈異產生的電和現實的電鑽能接上不。”
人力推不動,電鑽強行往裏邊擠呢?
“……估計不行。”容己沉默後給出了答案,“這裏靈異現象產生的電可能帶不動液壓機,除非是……你找個紅衣來給你發電?”
張恒默默地看了容己一眼。
完了完了,這思維已經楚化了。
第一步是順著楚歌的思路走,第二步是自己發揮,第三步就是覺得這種思維格外合理。
沒毛病。
“行。”楚歌點了點頭。
“?”容己愣了一下,“行什麼?”
“去找個紅衣來發電啊。”楚歌理所當然的說道。
————
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,楚歌三人還是沒能從小男孩的手裏弄走這斧子。
三人到底是沒膽子直接上三樓去與紅衣直接對峙,選擇了白天打道回府。
反正這鬼地方也隻有晚上才出現,白天不如回去睡覺。
這次張恒學聰明了,完全沒有跟楚歌上一輛出租車,而是自己打車回了學校。
開什麼玩笑,楚歌是大四了沒課,他可是因為玩遊戲太嗨留級的人,現在還是大三,課多得跟啥似的,再逃下去是想再繼續留級?
楚歌暗暗可惜了一下,自己坐上出租回家了。
容己沒有跟他一起,而是在附近找了個酒店。
短短二十來分鍾的出租,楚歌從上麵下來的時候,天已經大亮了。
但是他的眼前卻越來越模糊。
童真之眼的副作用出現了。
在白天的正常環境裏,他的視力接近失明。
伸手摸索著開了門,楚歌憑著記憶推開了白雅的房門。
“……孫兒,怎就一個晚上的功夫,回來就瞎了?”白雅的嘲笑在耳邊響起,楚歌眯了眯眼睛,看清了眼前人。
依舊是一身純白的旗袍,白發盤在腦後,連膚色都白的近乎透明,隻有一雙紅色的眼睛成了全身唯一的裝飾色彩,她說話的聲音如同她本人一般,沒有什麼起伏與溫度,偏偏裏麵的嘲諷意味十足濃厚。
“好在你不是人,不然我還看不到你。”
“眼裏沒奶奶,心裏有就行了。”
“奶奶這茬是過不去了吧?!”楚歌怒了。
“還行。”白雅伸出一隻手,“看得到烏鴉嗎?”
“……看不到。”
但是楚歌耳邊傳來了烏鴉撲騰翅膀的聲音,很近,那隻烏鴉就在白雅的手臂上,一直在那裏站著。
“那可真是……有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