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我。”她夾著煙,吐出煙霧,自嘲的說:“所以我奶奶才會對我恨之入骨,恨不得我滾出裴家。”
“可哪兒有那麼容易呢?”
她笑了一聲,唇瓣嫣紅,唇齒間吐出的煙氣更加熏撩了她的絕美容顏,“是他們先放棄我的。”
…………
裴音沒再回病房去。
祁斐然有事要去找徐摩西,裴音就自己打車。
途徑一個商場,裴音下去買一些基本的日用品。
路過一個男士用品櫃台,她停下了腳步。
“請問您需要什麼?”導購員迎上來,“這裏有男士袖扣,領結,領帶,皮帶扣,如果您是想要看男士服裝,這邊走。”
裴音看著櫃台中的打火機,俯身扣了扣玻璃,“這個打火機我看一下。”
導購員將打火機拿出來,雙手遞給裴音。
黑色的磨砂金屬質地的打火機,手指摸起來質感很好。
旋動翻蓋,火苗躥起。
“就這個吧,幫我包起來。”裴音拿起手機掃碼。
導購員說:“您是想要送爸爸還是送男友呢,我們這裏可以提供免費刻字。”
裴音手中動作頓了一下,“不用了。”
回到酒店,她給程雋發了一條消息:【雋哥,在酒店嗎?】
信息過了一分鍾才回複過來:【不在,晚上回。】
【想約你晚上吃個飯。】
【好,我回來聯係你。】
裴音覺得這兩天就是留給她休養生息的。
晚上被祁斐然折騰的睡不著,就輪到下午睡午覺補覺。
她一直睡到了七點鍾。
看了一眼手機,沒有消息。
程雋估計還沒回來。
睡覺的時候裴音空調溫度開的低,還蒙著被子,出了一身的汗,索性就去浴室裏衝澡。
祁斐然從櫃台要了一張備用房卡,刷卡進了房間。
他一進來,第一眼就看見了放在桌上的一個男士logo的禮袋。
他挑了挑眉,走過去,拆開看了一眼。
是一枚純黑色的打火機。
浴室裏的水聲停了,他將打火機放了回去。
裴音從浴室裏出來,嚇了一跳,“你怎麼進來的?!”
祁斐然的目光落在裴音的胸前。
鬆綠色的一套內衣,襯出膚色雪白。
他揚了揚手裏的房卡,抱著手臂靠在牆上,老神在在欣賞的模樣。
裴音順手拉過一條襯衫裙就往身上套,“這酒店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,什麼人要房卡都給,我要投訴!”
祁斐然笑了笑,“吃飯了麼?”
“沒有。”
“想吃點什麼,我讓陸科送上來。”
“不用,”裴音說,“我不餓。”
她也不能明著說要請程雋吃飯。
祁斐然還是讓陸科送上了兩份粥和蟹粉包。
他坐在著單人間獨有的一張小圓桌旁,“來嚐嚐,這家蟹粉包蒸的很好。”
裴音坐在床上擦頭發,看著祁斐然吃飯。
她覺得祁斐然身上那股矜貴和優雅,沒人學的會。
吃個蟹粉包裴音都覺得養眼的很。
如果不是跟祁斐然接觸至今,她真覺得這男的就是高嶺之花的紙片人,磕起來真香。
“帥嗎?”祁斐然挑了挑眉問。
她也沒有一點偷看被抓包的窘迫感,也大大方方的承認,“帥。”
祁斐然這張臉,即便是放到娛樂圈裏都絕對是頂流的存在。
“喜歡嗎?”
裴音:“……”
她這次沒回答。
在沒有恢複那段記憶之前,她承認,她喜歡的是祁斐然的臉,祁易凱類型的性格。
等到她想起來了,就隻覺得程雋對她的胃口了。
正想著,裴音手機就響了一聲。
她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,是程雋的消息:【今晚回不去了。】
裴音眼底掠過一抹失落,直接從床上跳起來,下手就捏了個蟹粉包塞進嘴裏,有點噎,又就著喝了一口粥。
“你慢點吃。”祁斐然抽出一張紙巾遞給裴音。
“唯有美食不可辜負。”
裴音吃了兩個蟹粉包,又喝了兩匙粥,忽然惡心的幹嘔了一聲。
祁斐然:“怎麼了?”
“忽然有點惡心。”
話沒說完,裴音就捂著嘴去了洗手間。
祁斐然拿著抽紙盒跟著裴音身後,幫她拍著背,“你……”
裴音也抬起頭來,語氣有點迷惘,“我……”不是懷孕了吧。
不過祁斐然也一直都有做措施啊。
她忽然想起祁斐然從大宅回來那晚……好像是沒來得及做措施。
祁斐然已經把她拉了起來,幫她擦了擦嘴上的嘔吐物,“去醫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