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給她出了個世紀難題。
一邊是祁斐然,另一邊是程雋。
她本以為程雋會先給她遞一個台階,再改天另約時間,可現在看過去,程雋沒有退步。
另一邊的祁斐然,看起來也並不打算退步。
裴音想了想,朝著程雋的方向走了一步:“我和雋哥有點事說,我晚上回去吃飯。”
程雋幫裴音打開了車門。
陸科:“……”
糟糕了。
這下老板的怒氣他一個人可承受不起。
祁斐然眼神微變,眼皮向下垂了垂,忽然一笑,也朝著程雋的車走了過來,“那就有勞雋哥了,順路也捎我一下吧。”
程雋:“……”
裴音:“……”
祁斐然直接繞過車頭,到了另外一側,先開車門坐了進去。
“這車挺寬敞的,多我一個也無妨吧。”
裴音看了程雋一眼。
程雋聳了聳肩,“無妨。”
裴音就和祁斐然並排坐在了後車座上。
程雋發動了車子。
陸科覺得這一幕有點難以想象,還是急忙上了車,讓司機跟著前麵程雋的越野車。
越野車內的空間很寬敞,程雋見裴音和祁斐然身上都穿著單薄,就開了暖風。
暖風徐徐的暖了裴音的手指。
祁斐然這才開口:“雋哥最近不忙了麼?”
“嗯。”
“我聽說你的公司是做家裝設計的,我旗下有一個單子,房地產業,有一批精裝修的高端房需要裝,這個單子你有興趣麼?”
祁斐然拋出了橄欖枝,一旁的裴音微微一愣。
她沒想到祁斐然竟然會給程雋主動談生意。
其實,她從洛晴晴的話,還有程雋近期的事情,就算是程雋沒有明說,她也知道。
程雋明麵上已經脫離警隊,成了一個自己下海經商的商人,唯利是圖。
可實際上,就是借了這一層身份,繼續和東南邊保持聯係,完成一些隱秘的任務。
就像是在她從訓練營出來,第一次帶她去東南亞執行任務的那一次。
現在閉上眼睛,她仿佛還可以聞到那漫山遍野的罌粟花田,以及空氣中那令人迷醉的味道。
她收回思緒,恰到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燈,程雋停了車。
程雋笑了笑:“我公司規模小,走不了高端路線,恐怕會拉低了祁總房子的檔次。”
“中低端小區的單子我也有,”祁斐然手指在手腕上輕扣,這裏還有裴音在幾個月前用力咬下他的齒痕,雖然已經淡了許多,也還能看得見,“而且,以祁氏這種情況,如果雋哥你再推辭,恐怕就簽不成了。”
綠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