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笑就別笑。”
裴音搖頭,“我想笑啊,我老公這麼站在我這邊,我高興。”
“真高興?”祁斐然指尖點了點她的唇,又傾身唇貼上她的眼瞼,“真高興的話,你眼裏就不會沒有光了。”
裴音嘴角的笑,緩緩地降了下來,變成一條平直的線。
她聲音有些幽幽的。
“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偏愛,都是有原因的,”裴音說,“我本來該高興的,不是我做的不好,也不是我做的太出格。”
祁斐然側過頭來。
他的手直接朝著裴音伸了過來,攤開手掌心。
裴音有些愣住,低頭有些訥訥的看了一眼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,“什麼?”
“拿出來。”
裴音更是一頭霧水。
拿出來什麼?
祁斐然伸手就往裴音的大衣口袋裏摸。
他手指尖輕巧的就將裴音口袋裏一張折疊的紙拿了出來。
裴音眼神一恍。
“你知道了?”
祁斐然摸出打火機來,點燃了這張紙的邊角,火焰向上,漸漸地舔舐這張紙。
在這張紙隻留下一個邊角的時候,祁斐然打開車窗,將已經化成一片黑灰的紙丟了出去。
裴音看著車窗外那揚起的黑色的,粉碎的紙屑,隨風飄蕩。
“你不需要他們。”祁斐然握著裴音的手,在她的掌心中描摹著她的掌紋。
裴音的掌紋很亂,很多岔路。
她被祁斐然的手指撓的掌心有點癢,笑出聲來。
她和裴家的關係,乃至於和父母的關係,並沒有瞞著祁斐然,哪怕祁斐然現在私底下已經知道了這件事,還幫她把鑒定報告給燒了,她也沒怨他,隻覺得一陣暢快。
她笑了笑,“那我需要誰?”
祁斐然凝視著裴音的眼睛,吐出一個字來,“我。”
裴音這次才算是真正笑了起來,因為她眼裏有了光。
“祁少,你可真是自信。”
“我是有自信,那你要給足我這個自信麼?”祁斐然手指尖在裴音的掌心裏輕輕撓了一下。
“那當然了,肯定是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就被祁斐然一根手指比在了唇瓣上,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。
“張嘴就來哄我開心的話就不用說了。”
“……”
裴音忽然頓了一下。
他覺得祁斐然的眼神很重,重的仿佛能透過她的眼睛,看到她的心一樣。
祁斐然傾身,忽然吻了過來。
“你是我的。”先在她的唇上落了一下,點在她的心上,“心我也要。”
裴音眼神有些呆滯的空茫,似乎沒有反應過來。
祁斐然掐了一下她的下巴,隨即加深了這個吻。
狹窄的車廂內,都能聽到聲音。
前麵的陸科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