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這時,曹葵花才知道雞圈養著兔子,她好久都沒吃過兔子肉,都快想不起來兔子肉是啥滋味了。
她是個行動派,想吃兔子肉就去拿刀殺兔子。
但等她磨刀霍霍向兔子的時候,才猛然想起自己壓根就不會宰殺活物。
“婧兒?”
“別看我,我是不敢的。”
“唉,原以為你跟我一樣膽大妄為,沒想你還是個軟弱可欺的慫包!”
婧兒才不管曹葵花怎麼挖苦自己,要她下刀子殺兔子,真的是下不了這個手。
與其被曹葵花笑話自己不忍心殺一隻兔子,還不如被她說自己擔心怕事呢。
“殺隻兔子而已,你一個大男人也畏畏縮縮的,像什麼樣?”
“你不會殺兔子就不要吃,誰叫你嘴饞?”
“塗電,我可警告你,你要不幫我這個小忙,我今晚就不準你碰我!”
“……!”
塗電沒撤,返身進雞圈捉兔子。
說到底,一隻兔子而已,也值不了幾個錢,吃了也就吃了唄!
為此,曹葵花興奮到飛起,對著婧兒拋了十幾個媚眼。
在討論如何煮兔子肉的時候,曹葵花說了拿酒悶肉,最是酒香又美味。
塗電笑曹葵花會吃,在廚房裏翻箱倒櫃,就為了找瓶酒出來。
“原先,媽是放了瓶酒在這裏,但後來為著音兒的事,媽又把酒放到音兒的房裏……?”
婧兒還沒說完話,性子急的曹葵花已經急匆匆的走去塗音的房間。
倒是塗電自己一拍腦袋,說想起了酒都放在母親的屋裏。
這時,婧兒看著塗電和曹葵花為了一鍋兔子肉的事情,忙前忙後,竟是看到了幸福的光芒。
她摸著肚子裏的孩子,小聲的說:“娃,等你出來了,娘也算完成了使命,走了也無憾!”
“什麼走不走的?婧兒,你別杵在這兒,快來和我們一起聞聞,香不香?”
“香!”
婧兒沒吃過兔子肉,單是聞著這滾滾升騰的香味兒,她亦覺著很滿足。
此時,她並不曉得自己已經大禍臨頭,再難逃脫命運的捉弄。
“好吃吧?”曹葵花自己吃了小半鍋的兔子肉,嘴上都是油。
塗電也不輸她,大半鍋的兔子肉都進了他的肚子裏,他飽得都在打嗝。
隻有婧兒吃了一兩塊兔子肉,就推說自己吃著不對胃口,不肯再吃。
夜裏,婧兒和往常一樣,做了一家子的飯菜。
胡氏板著臉,說:“電兒人呢?天還這麼早,他就跟那浪蕩的老女人滾被窩,連飯都不吃了?”
“媽,許是他們才剛多吃了中午剩的粥飯,這會兒還不餓。”
“就你啥都知道,幫著她說話,欺負我一個人是吧?”
“……!”
等胡氏冷哼著動了筷子,喝了一口粥,說:“這粥聞著怎麼有股酒肉味?”
“哈,你是不是想吃肉,想瘋了?要不,咱明兒就殺隻雞,解解饞?”
“你想得美!”
說到了吃肉,一家子人誰都想吃,又都因胡氏的一句話,全都隻能咽咽口水。
胡氏自個兒也想吃,但她想著家裏爺們掙幾個錢不容易,也就逼著自己別再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