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葵花想要幫把手,但奈何她天生就不會幹這些粗糙的活,不是水放多了,就是弄不出像樣的泥胚子。
到了後麵,她幹脆放棄,轉為陪婧兒聊天打發時間,順便幫婧兒擦擦汗什麼的。
擦汗這種小事,她就做得非常好。
“葵花,你這細皮嫩肉,就別陪著我坐在這兒曬太陽,怪熱的。”
“熱不熱的,我不在乎!”
“但你這,會不會太誇張了?”
婧兒看曹葵花裹著頭巾,還拿衣服遮擋著脖子,裹得密不透風。
這就是太陽曬不著,也得把自己熱個半死吧?
她想拉開曹葵花的衣服,露臉透透氣。
“別動,我這兒還好,就是汗多了點兒。我跟你不一樣,不是天生的白皮膚!我這一曬就黑不溜秋,跟塊煤炭似的,難看死了!”
“什麼呀,我也黑的!”
“你這都是黑皮膚,那我這種人怎麼活?”
曹葵花不想說了,直接拿自己的手跟婧兒沾滿了泥的手一比較,還真的就是婧兒的手很是白皙。
這膚色,愛了愛了!
麵對鐵一般的事實,婧兒沒好再說些什麼,但還是叫曹葵花別再蒙著自己的臉,至少保證自己呼吸順暢。
“哎哎,你倆在這兒玩泥巴,就不曉得天快黑了,出去摘菜做飯哦?”
胡氏抱著鳳仙花,有孩子陪襯,才算顯得她那張老臉沒有那麼刻薄。
她在屋裏聽了半天,以為能聽到婧兒和曹葵花在私底下說什麼悄悄話,比如說誰的壞話。
誰知,她白浪費了時間,啥有意思的話都沒能聽見。
她甚至懷疑,這婧兒和曹葵花是不是女人?
“媽,這天色還早,不必著急做飯的。”
“這還早啊?我肚子都餓了,你問鳳仙花和安安,你看她倆是不是也餓了?”胡氏也知天色尚早,但她話都說了,那就由不得這兩兒媳婦不聽她的話。
不聽她的話,那身為兒媳婦的她們就是不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裏!
婧兒正要說話,被曹葵花拉住了胳膊。
又想要拿孩子威脅婧兒,那就得看她曹葵花答不答應!
“老太婆,你要想找事兒,那你就直說,我奉陪到底!你實在餓的話,就叫你兒子給你做飯,我們又不是你的仆役,沒理由你招呼一聲,我們就照辦!”
“你倆敢這麼跟我說話?信不信我叫我兒子來休了你們,看還有沒有男人敢要你們這種潑婦?”
在胡氏的眼裏,這伶牙俐齒的曹葵花跟柔柔弱弱的婧兒就是一夥的,都不是好東西。
婧兒調和道:“有事兒,慢慢說。媽,塗雷出門前跟我說了,晚飯等他回來了再做。葵花,你也別這麼氣盛,坐下來涼快涼快。”
胡氏戒備心很重的避過婧兒想要抱鳳仙花的手,說:“你幹什麼?這是我孫女,不要用你的髒手碰她!”
“她是我女兒!”
“哼,你說她是你女兒,那又怎麼樣?這個家,我說了算!”
婧兒伸出手想要將大女兒抱過來,但再次遭到婆婆的拒絕。
而鳳仙花還是個小孩子,不懂大人在玩什麼遊戲,但她就是不喜歡這種氣氛。
“你還想搶?看看,都是因為你這個母親不稱職,嚇得鳳仙花都哭了!”
胡氏將屎盆子一股腦的扣到婧兒的頭上,也不想一想,才剛是她自己抱鳳仙花的手勁過重。
婧兒看孩子哭了,她心內更是難受。
自己的孩子,自己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