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塗草吃驚的說:“或許?”
反倒是胡氏,她像完全沒聽懂婧兒話裏的意思,一個勁的問:“說說你想到的辦法,還不說麼?”
此時,哪兒還有塗雷的身影?
婧兒成了一個工具人,被塗雷利用過了便丟棄在這兒,孤立無援。
要說塗雷人傻,但又有哪個人比他狡猾,懂得拿婧兒當箭靶子,吸引塗草和胡氏的注意,轉移矛盾。
這下子,塗草和胡氏不再對打,所有的怒氣和不滿都發泄在婧兒的身上。
“你要敢拿這事兒跟我們開玩笑,那就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!”
胡氏毫不猶豫的放狠話,甚至恨不得立即對婧兒施暴。
塗草黑著臉,站在胡氏的身後,明顯是要助紂為虐。
“這就惹火上身了,要不要我幫忙呢?”肉團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手,還挺興奮的樣子。
婧兒並沒有慌,冷靜的分析道:“其實,這件事情遠還沒到絕望的時候,相比你們求財的強烈欲望,石大海他們要彌補石笙聖的虧欠之心,要更堅決一些。”
“胡說八道,我們才沒想著求財!”胡氏矢口否認。
塗草卻在暗中給婧兒豎起大拇指,這丫頭還真敢說!
婧兒不為所動,繼續說道:“照這麼看,他們一定還會派人來。到時,隻需要媽不再獅子大開口,這事兒也就成了。”
“什麼叫獅子大開口?”胡氏挺生氣的。
她之所以這個樣,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!
這些人,這些人就是不懂得她的好,才把她看成了勢利小人!
婧兒以為自己已經把話說透了,轉身就要回屋去。
誰知,胡氏裝傻充愣道:“你不明不白的說了那些話,就想走了?要走也行,你得再跟我細說說,還要怎麼做才好!”
“媽,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,隻需等他們來人就行。還有,意思意思的再收幾兩銀子或者幾十兩銀子就可以了,也好堵外麵那些人的嘴!”
“你說什麼?我女兒哎,怎麼能才值幾十兩銀子?你當我的音兒跟你一樣,這麼廉價?”
“……!”婧兒冷冰冰的看了塗草和胡氏一眼,不想再說一句話。
她也是受夠了!
塗草拽了拽自己媳婦,他好不容易才把失控的女人拉回屋裏,說:“你鬧夠了沒?”
“沒有!你才剛沒聽見麼,那死丫頭說的是什麼話?我們千辛萬苦養大的寶貝女兒,怎麼可能才值幾十兩銀子?”
“問題是,我們的女兒她已經死了!”塗草也不想麵對現實,但女兒死了就是他們所麵對的殘酷現實。
胡氏腦瓜子嗡嗡作響,她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,不願意承認事實。
她呢喃道:“我女兒,是要嫁人的!”
“是,就是因為音兒要嫁人,所以我們不能向她夫家要那麼多錢,以免他們背著我們,待我們的音兒不好呀!”
塗草小心的哄道。
所幸,他的這份“小心”,胡氏還是聽得進去的。
也因此,塗草直至出門幹活,他心情都還很不錯。
這就是所謂的家有賢妻,男人在外也安心。
時值正午,小墨子領著人低調的來到了塗家門口。
本來應該是早上辦的事,但因石大海的身邊離不開他的伺候,才拖到了這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