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,胡氏不僅沒有心軟,反而抓緊了手中的棍子。
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,他心裏怎麼能有別的女人?
看別的女人,比她這個母親還要重要?
胡氏笑著說:“那樣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,但前提是你得為塗家當牛做馬,事事都以我為尊!甭說是我老了死了,你也不能騎到我兒子頭上,耀武揚威!還有,你生的娃都得交給我帶,他們的一切都由我說了算!”
這,便是胡氏的恐怖之處。
她對家人的控製欲和占有欲,都超出常人所能容忍的地步。
塗雷聽了,都得傻眼。
但,他母親這麼做,也都是為了他好,似乎也就能理解並接受。
“婧兒,你就聽媽的話,隻要我們倆能在一起,別的什麼都可以不在乎的。”
“你當然可以不在乎!”婧兒淒婉的笑了,說:“我也是個活生生的人,我怎麼就不能跟別的女人一樣,有尊嚴而體麵的為人妻,為人母?因為她生了你,你便事事都聽她的話,那我要是生了自己的孩子,那我的孩子不也應該聽我這個母親的話麼?”
“哎呀,你別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!”塗雷覺著腦仁疼,搞不清這裏邊的利害關係。
總之,隻要他們一家人仍能繼續在一起生活,那就是最大的幸福!
他對目前的生活,還挺滿意的。
婧兒再次對塗雷很失望,她笑自己太天真太容易感動,哪兒能因為男人一丁點兒的改變便忘了他對自己造成的傷害?
她也在不知不覺之中,落下傷痛的淚水。
“罷了!”婧兒決絕的說:“還是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,無論如何,再讓我見到葵花的最後一麵!”
“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,你又何必呢?”胡氏還是挺欣賞婧兒這個人的,居然有勇氣跟她唱反調。
她家的三個男人,除了偶爾有幾句怨言之外,哪兒還敢跟她作對?
上一世,婧兒又何嚐不是抱著這樣卑微的念頭,屈躬卑膝的活在胡氏的陰影之下,但她得來的還不是一個死字!
婧兒笑道:“那麼,你就不會再虐待我了麼?”
“這不叫虐待,是疼愛!”胡氏糾正道。
偶爾,胡氏也會因心情煩躁而對自己的孩子大打出手,擰他們耳朵又或者是掐他們的肉,都是家常便飯的事。
每當如此,她都會跟他們強調一遍,她依然是愛著他們的。
塗雷竟也傻乎乎的點頭認可,完全沒意識到這是錯誤荒唐的行為!
“屁話!我從沒見過有哪個正常的母親,會對自己的孩子拳打腳踢,非打即罵的!”
“那是你孤陋寡聞,不懂我們家的規矩而已!”
不管婧兒有什麼話,胡氏都能找到奇葩的理由圓過去。
再加上,塗雷本就不會想事情,他都隻有認同母親說的對,這一選項。
胡氏嘚瑟道:“嘖嘖,這便是我跟你之間的差距。縱然你生得再美再溫柔善良,也不可能活得比我還好!”
“知道了,你動手吧!”婧兒閉上了眼睛,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。
然而,胡氏卻突然改了主意,說:“隻要你願意同我兒子圓房,我可以告訴你,葵花死在哪兒!”
“不,我要的是再見到葵花的最後一麵!”
“有差別麼?”
“在你看來沒有,可在我看來,這裏邊的差距很大!”
婧兒堅決的態度,讓胡氏覺著這個事更有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