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世界上還有比神殿更好的地方嗎,李翰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,神殿是這個世界最後的淨土,是地麵上無數苟延殘喘的人,一輩子都不敢想象的地方,除了已經生活在神殿上的人之外,每年隻有那寥寥無幾的名額可以前往神殿,在神殿裏有一切這個世界都沒有的東西,包括真正得活著。
這一次是張法在開車,這個比神殿還好的地方連個導航都沒有,車在路上七拐八拐得開著,從一條大路上轉到了一條小路,再轉向一條更小的路,最終駛上了一片荒地。
天已經黑得很厲害了,雨也越下越大,周圍漆黑而不可見,偶爾一聲驚雷,突然間把這個黑暗的世界,照成一種更加悸人的慘白。
“張哥,我們這是去哪啊?”李翰的心裏還是有一些害怕的,外麵的世界中土匪、盜賊很是猖獗,雖說自己坐著帝國專配的汽車,但是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,就算被殺了滅口,也不會有人知道。
張法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危險,臉上除了興奮和焦急,再沒有了別的,自以為李翰也和他一般急躁,迫不及待去那個花花綠綠的世界:“年輕人不要著急,很快就能到了,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已經加速了。”
李翰知道也問不出個東西,所以也沒有再問,就等著看這個比神殿還要好的地方,到底是如何的。
汽車衝上了一個小山坡,由於速度太快,整個車身飛了起來,又重重得砸回了地麵。山坡之後出現了一條大道,蜿蜒著一路下山,前方是個很大的盆地,那條路一直連接到盆地的內部,在盆地最中間的位置,有一棟很大很亮的建築,粉色的霓虹燈閃耀在夜色中,讓人有一種莫名的衝動。
汽車在張法的駕駛下,一路向下俯衝,隨著距離的接近,那幢帶著霓虹燈的房子也看得越來越清楚,屋頂上閃耀著“歡樂場”三個彩色的大字。房子的周圍似乎是一片廢墟,斷垣殘桓連綿不絕,詭譎而又突兀得矗立在廢墟之中。
“這是哪裏?”李翰驚訝得詢問。
張法懂李翰的意思:“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,隻不過是一個核彈坑而已,跟剛才的廢場是一樣的來法,不過現在不一樣了,那裏是臭的,這裏是香的。”
很香很香的味道,剛到了那幢房子的門口就能聞見,四周零零散散停了很多車輛,張法把車往邊角的地方挪了挪,停穩當之後,便催著李翰趕緊下來。
霓虹燈下,白色靚麗的大門,一條紅毯鋪到了路上。
張法和李翰剛踏到紅毯上,裏麵便走出來了兩個,衣著淺短的女人,把他們的手摟在懷裏,迎進了大門。
“我叫姍姍,那是我的姐妹芳芳,兩位第一次來嗎?”左邊那個紅色衣服的女人介紹著自己,紅紅的嘴唇都快貼到了張法的臉上。
“李翰啊,你一會好好挑挑,這裏什麼都有,怎麼樣,是不是比神殿更好?”
屋子裏的音樂聲很大,李翰已經聽不清張法的話,隻是一個勁得點頭,燈球帶著七彩的燈光,像一個個精靈在循環往複得跳躍,把每個人內心的瘋狂都挑逗了起來,神殿也不過如此。
張法和李翰找了一個稍微角落一點的位置坐了下來,房間在舞廳的後麵,要穿過一條走廊,張法現在還不著急過去,他想再跟姍姍多待一會,因為像姍姍和芳芳這樣的,他的錢還不足以能帶到後麵去。
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得女人走了過來,周圍的人點頭打著招呼:“花姐。”
花姐從人群中穿過,隻是微笑卻不應任何人,徑直得走到張法和李翰的麵前:“喲,今天還帶了個小的,準備怎麼消費啊?”
張法笑道:“還是老樣子唄。”
花姐臉上僅有的一點微笑也消失了:“姍姍、芳芳,都走吧。”
張法有點急了:“哎,怎麼回事呢,這剛坐下就要走,都留下。”
張法的話並沒有什麼作用,在這裏唯一起作用的隻有錢,姍姍和芳芳跑到了人群裏,應該又去迎著別的客人了。
“你那點錢,自己心裏沒數嗎,一會趕緊挑。”花姐對於這種沒什麼錢還想找樂子的人,一向沒有什麼好臉色。
張法對花姐的話不以為意,反倒厚著臉皮問:“花姐,這麼說可傷人了啊,我今天可是帶著我的小兄弟來的,我是沒錢,我小兄弟可不一樣。”
花姐壓根就不相信張法這類的無賴的話,打趣道:“要不我把姍姍再叫回來?”
張法叫停道:“那倒不用的,你給我們介紹點好的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