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舒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,已經是兩天之後,一個酒鬼誤打誤撞進入了廢棄的廠裏,看到了雲舒躺在地上的屍體,還以為是個在睡覺的美女,心中納悶:這女人一頭金發,皮膚又白,身材也好,怎麼卻躺在這個髒的地方。
上前叫雲舒:“唉,你是誰?”
他隻以為雲舒睡得太熟,卻沒有想到這隻是一具屍體,死人又哪裏能回答得了他。見雲舒沒有回答,又提高了聲音叫了一聲,還是沒有回應。
難道說被人下了迷藥,不知道便宜了哪個慫貨?
酒鬼心裏盤算著,漸漸起了邪念,反正都看見了,不如再便宜一下自己,這也不是什麼壞事。
酒鬼撲了上去,摸著雲舒的皮膚,在這末世之中,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,隻覺得滑,又覺得癢,心裏湧起了各種各樣其他的感覺。當他把衣服脫掉之後,卻隱隱覺察不對,那絕美的玉峰似乎太過於平靜了,連一點點微弱的顫動都沒有。
酒鬼心中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,驚出了一身冷汗,酒也醒了大半,把頭側過來貼到雲舒的胸口,耳朵裏什麼都沒有聽到,又慌忙用手試探頸部的動脈,軟軟得沒有任何動靜。
“啊……”
酒鬼怪叫著跳了起來,慌亂得穿上衣服跑了出去,一邊跑一邊大叫。
很快,大概隻半天的時間,白石鎮上就傳遍了,有一個死而不僵的女屍在廢棄的廠子裏,人們開始圍了過來,雖然很好奇,也很疑惑,但是屍體這種東西,在這樣一個時代中是極為常見的,人們隻是當做一個稀奇的事情,看完一笑了之,對他們而言,這就是個不會腐爛的屍體,一個在變異時代很普通的變異而已。
傍晚的時候,白石鎮外來了兩個異鄉人,都裹著厚厚的袍子,一個黑色的,一個黃色的,他們靜靜得走進了小鎮,一直走到了小鎮的中央。
酒鬼又喝了很多酒,為了忘記那恐怖而又難受的一幕,隻能喝下更多的酒。酒鬼跌跌撞撞得走在大街上,迎麵撞上了這兩個異鄉人。
酒鬼已經喝得控製不住自己的四肢,直直得撞在黑袍人的身上,黑袍人就像是一堵牆一樣,把酒鬼撞翻在地,而黑袍人的衣服連褶皺都不曾有一下。
酒鬼破口大罵:“是哪個王八羔子不長眼睛,連爺爺我都敢撞,知不知道這片歸誰管!”
黑袍人支起右手,握成半圓形,手掌之上竟生出一股無形之力,把酒鬼從地上揪了起來,像拎著一條死魚一樣,把酒鬼拎在手中。
“我問你答,明白?”黑袍人的語氣不容半點質疑。
“明白,明白!”酒鬼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般。
黑袍之下傳來沙啞的聲音:“鎮上是不是出現了一具不腐的女屍?”
“是,是!”酒鬼答得很快。
黑袍繼續問:“女屍是不是金發,嘴角有一顆痣?”
酒鬼仔細回憶了一下:“不像是金發,嘴角沒太注意,不過好像是有個點,應該是有顆痣。”
回憶起那具女屍,除了自己差點要上去之外,其餘給他的印象都是那麼美好,那樣美麗的女人,他甚至願意用命去換一夜的獨處,可惜是個死人。
酒鬼想到動情之處,臉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,全然不顧自己還被像條死魚一樣拎著,又做起了白日夢,嘴裏喃喃自語:“多美的人啊,我連衣服都脫了,可惜死了,不然我肯定要好好銷魂一番,那皮膚真白,胸……”
黃袍人已經受不了酒鬼的糜爛之語,手已成刀勢斜插而上,彙聚了異能的手刀直取酒鬼的心髒。黑袍人見勢趕緊鬆開酒鬼,反手下沉,以擒拿之勢拿住了黃袍人的手,用一種奇妙的勁法卸去了黃袍人手中的勁力:“這不是他的錯,在這個亂世之中,這本就不是罪大惡極的事,他也隻是這可憐世界中的一隻可憐蟲罷了。”
酒鬼全然不知道自己,已經僥幸躲過了一劫,隻是覺得摔在地上有些疼痛,叫嚷道:“你們就是嫉妒我有這樣的好運氣,能第一個見到她,唉可惜是個死人,不然我都願意為她死。”
黑袍人再一用力,酒鬼又被抓取而上:“我說過我問你答,我不會重複第三遍,你若是再廢話,我取了你的命!”
這一句聽完,酒鬼頓時酒醒,才睜開他的醉眼,打量起眼前的人,厚重的黑袍之下一片漆黑,什麼都看不見,嘴裏求饒道:“饒命啊爺,饒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