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敵跳了起來，憑空打了兩拳，生龍活虎道：“那是自然的！”
蘇如也站了起來：“一會我真的要走了，有沒有什麼話要送給我的。”
看著蘇如的笑臉，吳敵頓時明白了意思，握住蘇如的手道：“我是喜歡你的，如果可能的話，我想一直把你帶在身邊。”
蘇如用手抵住了吳敵的嘴：“什麼叫如果可能的話，是一定要的，別忘了你現在說的話。”
吳敵笑了起來，把蘇如摟在了懷中：“一定。”
蘇如把頭枕在吳敵的胸前，一股迷人的香氣傳入了吳敵的鼻中。吳敵緊緊抱著蘇如不想鬆手，但又開始擔憂起別的事情，輕聲問蘇如：“我是說如果，如果有一天我們站在了對立麵上，到時候你會怎麼辦？”
麵對這樣的問題，蘇如大吃一驚，昂起頭望著吳敵道：“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，我們為什麼會站在了對立麵上？”
吳敵知道蘇如不能接受這樣的假設，找了一個借口道：“我這段時間待在京師監獄，發現很多人也不是一開始就站在帝國的對立麵，我有些害怕，如果說我有一天也有了這樣的改變，我們之間又會是怎麼樣的情景？”
蘇如臉上沒有了笑意，把頭埋進了吳敵的懷中：“你不要這麼想，我們不會走到那一步的。”
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，就抱在一起，誰也沒有說話，蘇如又緩緩抬頭：“如果說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，如果說你做的是對的話，我不會反對你的。”
蘇如說的是不會反對，也就是清楚得告訴了吳敵，自己也不會支持他的。吳敵知道這是個很難的問題，隻能再緊一點抱住蘇如。
“我希望那一天永遠都不會來。”吳敵撫摸著蘇如的秀發，像是安慰，又像是自我說服。
蘇如擦了擦微紅的眼眶：“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，但我也希望這一天永遠不會來。”
“在那樣的時候，你又會怎麼做？”蘇如在吳敵的懷裏問道。
吳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，想了很久才說：“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吳敵除此之外再給不了任何承諾，蘇如也不求再多什麼，兩個人依偎在一起，不願分開。
急促的敲門聲，不合時宜得響了起來。
“進來。”吳敵鬆開了蘇如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。
門外的是常笑，他輕輕打開門：“沒有打擾到你們吧，屠夫大人讓我來跟你們說一句，該到出發的時候了。”
蘇如回道：“你先去吧，就說我們知道了，一會就過去。”
“好的。”常笑把門帶上，回去回複屠夫去了。
“那我們一起過去吧。”蘇如的眼睛還有一點微紅，緊緊得盯著吳敵的眼睛。
“好。”
吳敵陪著蘇如一同前往高層平台，軍機已經停在那裏等待多時了。
一出了鐵門就看見了屠夫，他正對著鐵門站著，臉上掛著常年標誌性的慈祥笑容。
“吳敵，一會我們就要走了。”屠夫和藹得打著招呼。
吳敵走到了屠夫的身前，立直身體敬禮：“將軍，您放心我一定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，管好京師監獄，不給您丟臉。”
屠夫拍著吳敵的肩膀：“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，帝國需要你這樣的人才，好好做事，我在神殿等著你。”
吳敵點頭，屠夫伸出寬大的右手，同吳敵握手之後，便登上了飛機。蘇如站在舷梯上望著吳敵，風把她的頭發吹得很亂。
“你要記住你說的話。”蘇如的聲音在風裏變得很小，但吳敵還是聽得很清晰，一邊揮手，一邊點頭。蘇如轉過了身去，抹著眼淚登上了飛機。
機艙之中，屠夫笑話道：“這麼大的人還哭呀，以後還是有機會見到的。”
屠夫自然不知道蘇如與吳敵之間發生的事，蘇如也不想被屠夫知道，把眼淚擦幹淨後，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說道：“別笑話我了，不就是情緒化了一點。”
屠夫聽到蘇如的話，笑得更大聲了。
高層平台上，飛機已經起飛，發動機的轟鳴聲響徹了平台，等飛機往遠處飛去之後，常笑等人都離開了平台，隻有吳敵站在平台上一直目送飛機遠去，直至變成天邊的一個黑點都不離去。吳敵平靜得望著遠方飛機的方向，手插在褲袋之中，揉捏著兩枚抑苯多胺藥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