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風想到這裏,便渾身難受。
這法空是不是便像附骨之蛆,一直跟住了自己,想過來便能過來?
那取自己性命易如反掌?
他想到這裏,臉色陰沉得厲害,扭頭看向阿大:“這位法空大師到底是何修為?”
“……深不可測。”阿大想了想,緩緩吐出四個字。
李玄風皺眉:“是大宗師?”
“……看不出。”阿大想了想,搖搖頭。
李玄風看向阿二。
阿二無奈的道:“我也看不出,不過他年紀如此之輕,不應該是大宗師吧?”
“想想那個醜鬼!”阿大哼道。
阿二道:“那醜鬼不一樣。”
阿大不以為然的搖頭,看向李玄風:“少爺,反正這位法空大師深不可測,即使不是大宗師,那得當大宗師待,一身神通,誰防得住?”
“是不是大宗師很重要。”李玄風沉著臉道:“威脅也是不同。”
正說著話,剩下的兩個護衛跑過來,嘴角帶血,都受了不輕的傷。
“少爺,我們暗中還有人手?”一個中年男子喘著粗氣一屁股坐下,渾不管地麵有多髒。
枯草中有樹枝,紮了他屁股一下,紮得他咧嘴。
“嗯——?”
“有人在暗中出手,把那幾個家夥嚇走了。”另一個中年男子氣息也不勻,臉色酡紅如醉酒。
“嗯,是法空大師的侍從,林飛揚。”李玄風道:“二位辛苦了。”
他當然知道這位林飛揚。
在情報裏,這位林飛揚是重點關注人物,身法奇異,無聲無息,無法發覺。
當初膽大包天的刺殺了一位王爺。
這位法空大師也真是膽大,竟然收其為侍從。
大乾朝廷也沒人去追究,任由他在神京大搖大擺,當真是莫大的諷刺。
這便是大雪山宗的底氣。
“林飛揚……”兩個中年護衛搖搖頭:“這身法,當真是厲害。”
他們兩個都沒能發覺林飛揚的存在,無聲無息重傷了追擊的幾個家夥。
如果要傷自己,毫無抗力。
李玄風勉強笑笑。
他實在高興不起來,總覺得法空隨時會出現。
法空已經坐在篝火旁,沒有再理會他。
這一次,李玄風會順順利利的抵達雲京,不會再有什麼波折了。
可能林飛揚這一次的出手嚇住了對方,也可能是對方最後的瘋狂,沒有餘力再次截殺。
篝火熊熊,徐青蘿已經重新給法空的碗裏加了熱湯,笑吟吟的道:“師父你忙什麼呀?”
“沒什麼。”法空輕啜一口蘑菇湯,滿意的點頭。
這湯越煮越鮮美,裏麵還加了一些野味。
夜色深濃,白霜已經鋪滿大地,在這個時候喝這個確實是享受。
徐青蘿失望的坐回楚靈身邊。
楚靈瞥一眼許誌堅,心裏好奇無比。
他已經從周雨周陽嘴裏知道了法空與許誌堅的交情,隻是沒想到法空會跟這麼醜陋的許誌堅有如此深厚交情。
篝火劈啪作響,火焰躍動。
他們個個都精力充沛,一天一夜不睡也不疲倦。
喝著鮮美的蘑菇湯,吃著野味,再說說笑笑,好不自在,根本沒有睡意。
“許兄,你現在成了大宗師,不如去神京吧。”法空笑道:“讓塵世的繁華磨礪一下光明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