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。
“大小姐,這事兒你早就知道?”
林沛柔和靜殊顯然也被兆管家剛剛的揭發,嚇了一跳。
顏幽幽笑了笑“看戲,這麼精彩的大戲,百年難得一遇。”
呃!兩人無奈相視。
怎麼說那也是你的親爹,報仇就行了,這樣落井下石,坐山觀虎鬥,真的好嗎?
顏幽幽:好,非常好,特別好。
“**。”這一下,顏修洪一晝夜裏積壓的怒氣如火山一樣全麵爆發。
他上前一腳踹開兆管家,接著,一腳踩在顏白氏的腹部。
顏白氏嘴角溢出了一股又一股的鮮血,連話還未說出,頭一歪又暈死了過去。
顏修洪回頭看向顏幽幽。
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顏幽幽翹著二郎腿,信誓旦旦。
“來人,把這個**潑醒。”顏修洪怒吼。
“說,那孩子是誰?”顏修洪上前,一把拽住兆管家的衣襟。
兆管家喉嚨咕咚了一聲,嘴角大口大口的鮮血湧出,剛剛那一腳,正揣在了他的肋骨上,想來是肋骨被踹斷了。
而一張臉也早已腫脹不堪,渾身上下被捅的傷口,往外冒著鮮血。
精神恍惚中,他眯著眼睛咧開嘴嘻嘻一笑,慢慢扭頭。
兆管家的死魚眼一寸寸透過眾人看向正扶著門框,瑟瑟發抖的顏天寶。
咕嚕,一大口鮮血從他的鼻腔、口腔中溢出,脖子一歪,人已然斷了氣。
又死了一個人,顏修洪看著變成了屍體的兆管家,由始至終,沒有多說一句話。
他,死不足惜。
但他最後看向顏天寶的眼神,卻讓顏修洪的心緊縮了一下。
咚咚咚!他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心驚肉跳的聲音。
他猩紅著眼睛看向那最小的兒子,他最疼愛,最寵愛的小兒子。
他記得,當年,顏白氏生下顏天寶的時候,提前早產了半個月,但他從未懷疑,從未。
可就在剛剛,即便兆管家一個字沒說,但那眼神卻告訴他。
他一直寵溺了十幾年的兒子竟然不是他的孩子,他的心就像被人攥緊又剝開一樣血淋淋的疼。
他為了這個小兒子,花錢如流水,為了這個小兒子,賣了玉巷園,賣了一個莊子,為他還賭債,為了這個小兒子……
可如今,突然有人告訴他,他含在口中怕化了,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小兒子,不是他的親生骨肉。
咚咚!砰!
一連串的打擊下,顏修洪直挺挺的仰頭倒在了大廳中央。
“老爺。”
“老爺”
隨身的侍從和距離他最近的家丁頓時慌亂一團。
“大小姐,大小姐,求大小姐救救老爺。”
一個侍從抱著昏迷的顏修洪,看向穩坐如山的顏幽幽。
顏幽幽抬了抬眼皮,從包裏翻出一粒藥丸,卻沒有遞給他。
“你應該稱呼我顏女醫,而非大小姐,顏府大小姐,早在五年前,就已經死了。”
“顏女醫,求顏女醫救救我家老爺。”那侍從趕忙改口。
“給他服下,這個時候死了,接下來的戲還怎麼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