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理寺那邊可有動靜?”
他話裏問的是大理寺,實則言外之意問的是關押在大理寺監牢的吳柳慧。
覃刈自然清楚自家王爺話裏的意思。
“四王臨近中午時,去了大理寺監牢,給吳柳慧灌下了牽機藥,並且派關四在牢裏守著,當牽機藥毒發,在吳柳慧瀕死之時,在給她灌下解藥。”
“四王臨走時,還特意吩咐獄卒,沒有他的命令,不許任何人見吳柳慧。”
什方逸臨聽到這話,挑了一下眉。
“鎮遠侯府那邊呢?”
“鎮遠侯去過大理寺,但沒有見到吳柳慧。”
自從鎮遠侯從宮中出來,他的人便一刻不停的監視著鎮遠侯府裏的一舉一動。
“在這期間,鎮遠侯可見過其他的人?”
覃刈搖頭。
“除了鎮遠侯去了一趟大理寺外,無人出入鎮遠侯府。”
“好,派人繼續監視。”
“是。”
覃刈接了令,躬身退下。
什方逸臨看向顏幽幽。
“幽兒,關於吳柳慧,你想怎麼辦?”
“速戰速決。”
顏幽幽端起桌子上的茶壺,給自己斟了一杯,又給什方逸臨倒滿。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
“但是現下,當務之急便是給你去尋藥,吳柳慧的事兒,不快刀斬亂麻,隻會越來越麻煩。”
“況且,吳柳慧在這件事兒當中,隻是個馬前卒,小蝦米。”
“沒有了她,還有張柳慧,還有孫柳慧,想要對付咱們,那些人總會找到合適的人。”
什方逸臨聽著她的分析,點點頭道:
“之前吳柳慧給你下蠱,抵死不認,現在,你身上的蠱蟲已經解了,隻怕,整個鎮遠侯府都不會相信吳柳慧是下蠱之人。”
“不怕,咱們不是還有真言丸。”
顏幽幽莞爾一笑,那笑裏還有更深層的含義。
“明日,把四王,把葛敬堯,把鎮遠侯一起請到大理寺,無論他們信不信,無論吳柳慧如何抵死不認,我會讓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,吐的一幹二淨。”
“這樣也好。”
什方逸臨站起身。
“你先休息,我去趟四王府,順便把後續的事情準備一下。”
“這麼晚了?”
顏幽幽看了看屋外的暮色四合。
什方逸臨伸手卷著她的發絲,聲音沉沉,帶著一絲調戲的味道。
“這麼晚了,是不是自己一個人睡不著,需要相公暖被窩。”
“咳!咳!”
顏幽幽一口口水差點嗆了自己。
她想說,你啥時候學會了耍賤的模樣,但想想,還是算了吧。
“我說王爺,以後這話你可千萬別再說出口了。”
“要不然讓外人聽了去,還覺得我是個不守禮數的女人,還未成親,就與你有了首尾。”
“呸!呸!幽兒,你怎麼什麼話都說?首尾這兩個字,可不是這樣用的。”
原本還站著的什方逸臨,突然手臂一用力,直接把顏幽幽從座位上抱了起來,然後自己坐下,把人放在腿上。
“唉!你幹嘛?覃刈還在外麵呢?”
顏幽幽掙紮著要下來。
“別動。”
他的聲音突然就沙啞了幾分,她身上的衣裙單薄,透過衣裙能感受她柔軟又火熱的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