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爺瞧了一眼溫酒那笑眯眯的桃花眼,便是戳了下她的腦門:“你這丫頭,不必試探,爺還不了解你的性子?此番,少不得要問山楂自己的意思吧?”
溫酒伸手輕輕順了順四爺的胸膛:“還是爺了解酒兒。”
察覺四爺緊繃起來,溫酒也忍不住笑,這人,到底是刻在股子裏頭的規矩,除了榻上放縱了些,若是平日,但凡碰觸到他,他都是這般生澀的模樣。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是個怎麼樣的正人君子呢。
四爺緊繃著扯住溫酒的手:“莫要胡鬧,爺和你說的是正事兒。而今外頭人多,出了聲響,你還要不要顏麵了?”
察覺溫酒有些幽怨的眸子,四爺頓時輕輕咳了聲:“晚些回去了,時候多的緊。”
捏了捏溫酒的手,板著臉又道:“此事啊,依著爺看,不語怕是要傷心了。”
溫酒也不在逗他:“何以見得?”
四爺:“不語這些年在爺跟前當菜,做的不少都是刀口舔血的事兒,嫁給他,得是冒著風險的,若是進了十三的府上,便是全然沒有這般的擔憂了。”
四爺說來心中倒是並未有什麼偏頗,十三是自己的親弟弟,但不語也是打小就在他跟前,這麼多年出生入死,早早的也如親兄弟一般了。
這話,倒是說的實在,但其實四爺也多方思索了下。卻覺得不語比不得。
隻是四爺而今自問也懂了幾分女兒家的心思,雖說並不會全權看重榮權勢,可是論容貌,他十三弟是極好的,不語那小子便是生的粗獷了幾分,從前出門,甚至將人家姑娘嚇哭過,想必是不太遭姑娘家喜歡的。
再論身份地位,十三不知甩了不語多少條街。
兩個人身邊都是清淨的,這個倒是沒什麼可比。
不語這些年在他跟前當差,想必是連個女子的手都沒摸過。
十三跟前有兩個貼身丫頭。四爺雖然不會刻意去打聽弟弟的房中事兒,但是也清楚,十三都沒有收用。
“爺這句話說的不錯,可是,酒兒覺得,山楂如何選還尚未可知。爺莫要給十三爺太大的期待了。回頭問問她的心思再定。”
四爺頓了頓:“酒兒覺得,山楂還會選不語那窮小子不成?”
溫酒隻笑:“不語有什麼不好?嫁過去就是正頭娘子。不語又是個上進的,在爺跟前也是十分得用,往後的前程也是差不了。
再者,不語可不是窮小子,他存的銀子在爺看來不多,可在那些小丫頭眼裏,可是不少的。
雖然忙碌些,也辛苦的,但是兩個過自己的小日子,不知多自在。
爺可別小看了女子和男子吃苦的決心,若當真認定了人,山楂會作何選,還未可知呢。”
“好,等你問過再說便是。”四爺看著小丫頭信誓旦旦的樣子,隻覺好笑:“也就你這般傻。”
“酒兒可是不傻,說來啊,酒兒跟前沒一個傻的。不論如何選,酒兒都會尊重她的。隻盼著結個和和美美的親事才好。”
四爺側頭看了溫酒一眼,忽而道:“若是你,你選誰?”
“我閉著眼睛選不語。”溫酒沒有絲毫猶豫的道。
這話,讓四爺愣了幾分,溫酒察覺自己失言,便是笑道:“我隨口說的,爺可別當真。當年十四爺可是說讓酒兒去給他做嫡福晉呢,酒兒都不依,便是死纏爛打跟著爺的。”
四爺想起從前,也是暗自發笑:“...你呀,那時候怎麼那般大的勇氣呢?”
溫酒:“還不是怪爺。”
四爺愣了下:“嗯?”
溫酒:“誰讓爺生得這般好看的?”
四爺:“......”
這熟悉的感覺,真是久違了。
“爺可別顧著和酒兒閑聊了,快些將我這碗方便麵吃了吧,泡熟了有一會兒了。這會兒味道剛好。”
四爺:“今日怎麼想起吃泡麵了?”
“嘴裏沒味道,想吃些味濃的,爺快吃,我這麵裏放了好多蝦仁牛肉青菜的,保管不比大廚做的味道差。”
四爺接了筷子過來,低頭便是猛地吃了兩大口,麵便是去了一半。
當下加了個蝦仁,便又忍不住看溫酒:“為何你會選不語?十三有什麼不好嗎?”
溫酒:“......”
說了這麼一大通,便是想著讓他將這事兒給忘了,卻是不想,這人還記得呢。
溫酒默默啃了口桃子,便是道:“爺哪裏懂女兒家的心思?總歸是酒兒這人大約沒什麼出息。寧願清淨,也不遠意惹了是非吧。”
說罷,瞧見四爺眉頭皺巴了起來,溫酒便是笑著幫著四爺擦了擦嘴角:“隻是,誰讓酒兒就瞧上了爺這麼個冤家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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