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額娘,您這是要去哪兒啊?”大寶頓時擋住。
“進宮,我去守著太後。”溫酒說的平靜。
“額娘,您的身子不成啊,而今您不為著您自己想,也該為了肚子裏頭的妹妹想啊,不能去侍疾的。”當真是怕了什麼來什麼。大寶不敢攔著,隻扶著溫酒。
“行了,我的身子我清楚,你們啊,別攔著,攔也攔不住。”
“額...我是不是說錯話了,小四嫂,你這身子怎麼了?”十爺覺出不對勁兒來了。
“即便你不說,我也猜到了。二嫂幾個幾日沒見人影了,怕是都進宮侍疾去了,你們幾個,還能瞞著幾日?若是額娘不去,當真此生都會後悔。”
溫酒心裏頭不是滋味,想起這兩日太後時不時就給她漲愛心,她還想著,太後是吃了她送的吃食心裏念著她。
原是不知,她而今重病,在想她呢。
打早兩年淑皇太妃過世之後,太後便是身子大不如前,記性也是不如往年好。
溫酒同小錦翻過史書翻看過,距離太後離世的日子不過月餘。
之前溫酒一直送太後各樣的補品,她老人家身子比以往好了不知多少,隻溫酒仍舊不放心。
有些事兒,卻是有心理準備的,可麵對起來,仍舊不容易。
這般想著,直接出了門。
大寶看著,吐了口氣:“還瞧什麼,都跟著吧。”
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這般進了宮裏頭。
守門的敲著是這麼一行人,還伸著刀劍攔了一把。
便上統領瞧見,頓時給了一巴掌,笑嗬嗬的將溫酒的馬車放行。
“糊塗東西,什麼人你都敢攔。”
小侍衛被打懵了:“這...統領,小的瞧見幾位爺了,可是,馬車裏頭有女眷啊,總是要盤查的吧?”
“念你第一日上值,且不罰你,你記住,別人不行,馬車裏頭這位可以。別說進這紫禁城,就是要進啊慈寧宮,也是沒人敢攔一道的。”
“這...統領,為何啊,瞧著那女子年紀不大,瞧不見容貌,可那穿著我還是識得的,也並非非嫡福晉的衣裳啊。這位是十爺的側福晉?還是幾位小爺的側福晉啊?”
統領一聽,頓時將小侍衛的嘴給捂住。
“你不要命了你?再敢胡說,舌頭給你絞了。你聽清楚了,那可是雍親王而今唯一的側福晉,是皇上最寵愛四胞胎阿哥的生母,太後跟前的大紅人,溫側福晉!
詹達固密世子你可知曉?”
小侍衛呆了呆:“那是自然的,小時候聽阿瑪講過,詹達固密世子號稱滿清第一巴圖魯,當年打敗天下無敵手,最後輸給了四王爺的弟子。”
“沒錯,那詹達固密,便是這位溫側福晉的弟子。有傳聞說,這世上,能和四王爺棋逢對手的,僅有這位側福晉。
且她現在和九王爺一同管製開通海運商貿往來,是大清有史以來第一位入朝參政的女子,皇上特允,她同皇子同例,可出入城門。此人手上權柄不是你我能想象的。”
小侍衛聽的整個懵了:“她她她...看著也不大啊...”
統領聽了,確也有幾分唏噓:“是啊,怪了呢,我那年放七歲,說跟著父親去參加過四王府四胞胎的滿月酒,那時候遠遠的瞧見過這位側福晉一眼,當時隻覺的驚為天人,從來都不知道人間尚且還有這般容貌的人,而今我這胡子都老長了,孩子比我當年年歲還大些,這溫側福晉怎麼丁點不見老的?說來,她該是年近不惑了吧?”
小侍衛整個人都傻了,好一會兒才道:“和我祖母一個年歲?”
兩人一時間陷入長久的沉默。
好一會兒,統領才道:“總之,你記得了,她素日裏頭不喜張揚,穿著低調的緊,可別當成尋常女眷了。今日這般的話,可別再說了。”
小侍衛點頭如搗蒜:“曉得曉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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