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止也看著她,“我認為虞卿卿所言不可信,我們之前若真的關係那麼糟糕,你為什麼還準許我親吻你?”
看著她,雲止的眼睛都發著光。
“你也想起來了?”
“一閃而過,並不是太清楚。不過,必是發生過的。我覺著,不如我們再試試,沒準兒能想起更多來呢?”
微微朝著她傾身,他是主動的,而且很是勾人。
虞楚一的視線在他的臉上逐寸滑過,“可是,我們的關係若真的很糟糕,待清醒了,你會後悔的。”
“管不了那麼許多了。”
抬手勾住她的後頸,施力將她往自己懷裏攬。
微微偏頭,眼看著她都到了近前,他眼睛都閉上了。
哪想虞楚一伸手在他肋骨上捅了一下。
一聲悶哼,他也鬆開了她。
似笑非笑的看著他,瞧他痛苦,她還是蠻開心的。
“我現在對你生不出好感來,別離我太近。”
說真的,他這種脾性的人,真的很招人煩。
“話別說的那麼早,你現在更多的冷言冷語,沒準兒待得都記起來了,才會後悔。”
虞楚一笑了笑,會不會後悔不知道,隻不過看他現在這樣子,不懟他兩句,心裏都跟著難受。
“你家的人要來了,估計是想把你接走。我覺著,不如你就隨著你家人回去吧,你都活不了多久了,何必在這兒折騰。”
看著水榭外沛燭攔住一個沒有眉毛的小孩兒,在跟他嘰嘰咕咕的交代什麼。
虞楚一知道那是誰,金眉黑武的兒子。
“你也知道了?”
“你自己都知道了,想必是你那跟班兒告訴你的吧。那就說明,早在去大司之前,你就知道自己中毒活不了多久了。說起來,你這人也挺奇怪的,命不久矣,不去想法子救命,反而去大司折騰。”
“沒準兒,我是在給我自己報仇呢。”
“你懷疑,你中毒與解家有關係。”
“沒準兒是鄴殊幹得。”
雲止說的更明確。
乍一聽,他好像是在針對鄴殊。
但若仔細一想,可能也並非是針對。
就在這時,黑俅跑進了水榭。
“姐姐,你還記得我嗎?”
跑到近前,黑俅一看虞楚一的眼神兒,雖也帶著淡淡的笑,但分明和以前不一樣。
他心裏很是難受,就想撲過來。
雲止立即抬起手臂把這家夥推出去,“你也不是什麼繈褓小兒了,別往她懷裏撲。”
而且長得還這麼醜。
黑俅被推開,眼睛一瞪。
沒有眉毛,可不更顯醜陋。
“哼,你也還是像以前那般惹人厭。以前想做我爹,現在是個絆腳石。”
“我做你爹?我若生出個你這麼醜的兒子,直接一頭撞死。”
“你……”
黑俅要被氣死了。
想罵他也醜,可是又的確說不出口,因為他的確長得不醜。
虞楚一看著他們倆在那兒吵,不由得笑。
連個小孩子都煩他,可見往時他是什麼人性。
“俅兒,你仔細的想一想,你爹他可曾跟你說過,他在江湖上行走可認識鄴殊公子?”
黑俅想了想,“我爹說,江湖三俊他都認識,都打過交道。”
語氣之間,與有榮焉。
虞楚一轉眼看向雲止,雲止搖頭,他都不記得了,更別說見沒見過金眉黑武了。
“江湖三俊,你,鄴殊,聞人朝。沛燭說,我之前與聞人朝有過來往,甚至還生出過談婚論嫁之意。不如,我再仔細問問他?”
雲止的事情,問他的狗腿子就行了。
若都能說得清楚,那麼也就隻剩下鄴殊說不清楚了。
他若是解家人,又與黑武有過來往,他的身份就更加能夠確定了。
“還有這種事?不行,不許見。”
一聽,雲止都要炸毛了。
分明是他夫人,居然又跟旁人談婚論嫁?
“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,你家的人來了,我會讓他們進莊的。走還是不走,隨你便。隻是,你活不了多久了,把它當回事。”
起身,虞楚一最後告知。
微微眯起眸子,“活下去是必然的,其實早在去大司之前,我就安排解毒這事兒了。杭池親自去找了人,隻不過,他說有些難搞。唯一擁有這本事的人,與我家有仇。”
這也是杭池在路上告訴他的。
“人總會有所求,找出他所求,以此為餌,沒什麼是不行的。”
“是啊,正好的,順帶著治一治我們失去記憶這毛病。”
這麼糊裏糊塗的,他心情很不好。
尤其那個鄴殊,借著失去記憶的由頭賴著不走,越看他越可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