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圍攻的眾人發力,還真將解晏淮給按住了。
雲止狠狠地給了他腰側一腳,隨後便想要將他臉上的假皮卸下來。
哪想,沒在他耳後摸到假皮的邊緣。
“你就是鄴殊。”
還假借著解晏淮的名頭輕薄虞楚一,這是做出了心裏所想。
虞楚一走過來,在雲止旁邊蹲下。
伸手,打算摸一摸他的假皮是怎麼回事兒。
“你別碰他。”
雲止抓住她的手,嚴禁她碰鄴殊,他要氣死了。
“行,我不碰。你摸他脖子後頭。”
收回手,虞楚一止不住笑。
又沒被要了命,說起來已算萬幸。
若是這解晏淮是奔著她性命來的,她還真未必躲得過。
因為,他太像鄴殊了。
雲止的手沿著他後頸摸下去,果真是摸到了些什麼。
解晏淮被按著趴在地上,眼睛卻是盯著虞楚一的。
“他膽小如鼠,想做的事兒一件都不敢做,還想著借由失去記憶來試一試,簡直愚蠢。不如啊,你就成全了他,免得他如此可憐。不然,你們三人在一塊兒也好,給他給名分……唔!”
他更過分的話還沒說完呢,雲止就又給了他一拳。
然後,用力的把套在他頭上的假頭套給扯了下來。
他為了裝鄴殊,那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
這假頭套,恐怕世上再也沒人做得出來。
他的長發挽了一個髻,樣貌清秀,唯獨一雙鳳眼極具特點。
奇詭,又瘋狂。
他都這境地了,還笑得出來。
死,對於他來說,顯然並不可怕,他根本不懼。
虞楚一盯著他,雲止也在看。
這張臉真的從未見過,即便是以前他可能出現在他們身邊過,但想必也一直戴著不同的假皮。
“今天來這兒,你是來對了。明年的今天,就是你的忌日。”
雲止殺心起,他要親自動手解決了解晏淮。
“盡管來吧。怎麼著,你的心上人被輕薄了,是不是氣憤至極?不得不說,你的心上人真香。”
解晏淮臉貼著地,像待宰的豬一樣,嘴上卻是不討饒。
他這樣的人,就是不怕死。
雲止扣住他後頸,另一手就從夥計的手裏把刀抽出來了,反手握住,直接朝著他後脊紮了下去。
“等等。”
虞楚一忽然發聲。
雲止眸子極冷,“他必須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虞楚一點了點頭,解晏淮絕不會活著離開帝都。
但是,他不該現在就死,因為,還有不少事需要他去做呢。
雲止盯著虞楚一盯了好一會兒,隨後反手把刀給扔了。
起身,直接離開。
“把他放了吧。”
虞楚一站起來,後退了幾步。
看著解晏淮跳起,最後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,就迅速的離開了。
“姑娘,為什麼放了他?”
“他會去找聞人向博。”
解晏淮若就此死了,聞人向博可就得利了。
為了所有人的利益,聞人向博也不能獨大。
聞人朝是說要接他父親回家,但可沒說是什麼狀態給接回家。
兩虎相爭,必有一傷。
解晏淮可能必死,但聞人向博也討不到好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