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是受苦,還不如就現在讓他輕鬆。

“喝水。”

雲止將冷茶送到虞楚一嘴邊兒,身體力行。

“我給韓虛當牛做馬,你給我當牛做馬,雲止公子,成了食物鏈的最低端了。”

喝了一口,這溫度虞楚一滿意。

“我給你當牛做馬心甘情願,你給韓虛當牛做馬,是被迫的。”

“知道我是被迫,還說給聞人朝聽。”

轉眼看他,他那小心眼兒裏想的是什麼,她豈能不知?

無非就是顯擺罷了。

“都知道你無心,但實際上,你隻是對他們無心。”

此種事,必得讓他知道。

彎起紅唇,虞楚一也沒反對。

側頸看她,雲止驀地在她臉上用力親了下。

“咱們去走走吧,你把木屋讓給了聞人朝,我們也不能一直在這兒曬太陽啊。”

虞楚一的視線在他臉上轉了一圈,“你就沒別的目的?”

雲止微微靠近她的臉,“猜得真準。”

抬手把他的臉推開,“不要,疼。”

“還疼?不知韓虛老頭子那裏有沒有什麼藥。”

“閉嘴。我自會緩解,不用找藥,也不許跟旁人說。”

雲止抓住她的手,意圖讓她靠在自己身上。

隻不過,大白天的周遭還有那麼多人來來回回,虞楚一可不想跟他表演,把他推開了。

這般拒絕,雲止心裏雖是低落。

不過,反而讓他更為來勁。

這若是極其的主動熱情,他反而會被嚇退。

過了晌午,聞人朝也想清楚了,不再為聞人向博治療。

當然了,即便如此,那兩車黃金也歸韓虛所有了。

“六年,其實很快便過去了。到時阿一出去了,記得去青州。”

臨走時,聞人朝說道。

“好。人各有命,你寬心。”

聞人朝離開了,這道穀也未見得清淨幾分。

梨樹的栽種到了最後的尾聲,漫山遍野,也真切的見證了韓虛對梨花釀的真心。

而且因為這真心,他可相當大方,聞人朝送來的那兩車黃金,他都大手一揮給了虞楚一。

“當牛做馬也是有酬勞的。”

虞楚一也沒客氣,他給,她就收了。

“這就感動了?你呀,保持你的鐵石心腸,別人把月亮摘下來給你,你也別感動。”

雲止這就是杜絕一切可能。

“旁人都能給我摘月亮,你在做什麼呀?”

“那月亮啊摘不下來,我可以把心剜出來給你。”

他也深知摘月亮摘星星這種話,純屬騙人。

虞楚一甘拜下風。

“成,我就等著雲止公子把自己的心剜出來做成下酒菜。”

鄙視摘月亮,他這剜心之言,也得被鄙視。

“別急,你若真要,我真給。”

抓住她的手,雲止麵帶笑的看著她。

上下的審視了他一番,虞楚一最終隻能給一句,“瘋子。”

他說的是真的,可以笑著說出來的那種真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