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越溪將山壁重新封好,便打算直接隱身離開,雖說認識令狐衝,但如果他突然出現在這思過崖人家必然會有所懷疑。
然而當他隱身著走出山洞之時,卻發現此時風清揚已經不在,令狐衝正跟一個漂亮女子有說有笑的。
少女容顏俏麗,一張秀麗的瓜子臉蛋,白裏透紅,當真是豔若春桃。此時正癡癡地望著令狐衝,一顰一笑間難掩絲絲情意。
少女正是與令狐衝青梅竹馬的嶽靈珊,林越溪看著此時兩人情意綿綿的樣子,忍不住歎息,如若不出意外,在後半年的時候,嶽靈珊就要移情於林平之。當初在看笑傲江湖之時,對於嶽靈珊辜負了令狐衝的一片情深,林越溪是非常的厭惡。
不過如今看來,卻是可愛多於可恨。令狐衝與嶽靈珊兩人同門十數年,兩人相差六七歲,兩人雖是青梅竹馬,但想來嶽靈珊對於令狐衝的感情恐怕一半是英雄崇拜,一半是兄妹之情。而之後,在思過崖上令狐衝吐露心聲,嶽靈珊又是少女情竇初開,因被愛而生愛意,更因少女情懷不知何為真愛,而將對令狐衝的兄妹之情和崇拜之意當做愛。然而,在於林平之相處多日之後,二人年紀又相仿,林平之也不似令狐衝那樣隨意跳脫,穩重的林平之宛然是一個“小君子劍”,逐漸地就被林平之所吸引。所以說嶽靈珊與林平之的結合,隻是偶然中的必然。而最終嶽靈珊卻死在自己所愛之人的劍上,不可謂是一種悲涼。她在幸福中長大,卻在苦難中成熟。
“也不知道我取走了辟邪劍譜,往後林平之是否依然會走上那條道路,但願不會吧。”林越溪突然有些惆悵,正準備就此離開,卻突然聽到嶽靈珊提到恒山派,當即就停下腳步。
“大師哥,你這半年來在這思過崖上,卻不知道如今江湖卻是風起雲湧,兩個多月前恒山派原本要舉行掌門就任大會,然而卻因為林越溪沒有到場而草草了事。”嶽靈珊一邊給令狐衝倒酒,一邊說道。
令狐衝聞言一怔,追問道:“怎麼回事?林兄弟不是答應了定閑師太了嗎?怎麼會臨時變卦,依我看林兄弟應該不是那種食言的人啊。”
嶽靈珊搖搖頭道:“我也不知道,不過聽爹爹說這樣也好,恒山派原本就是女子門派,如若讓一男子統領的話,那就太過驚世駭俗了,而且對恒山派的聲譽也不好,這樣的結局最好不過了。”
令狐衝對此倒是挺認同的,他雖然性格放達不羈,不拘泥於世俗小節,但是終究也會覺得一個女子門派,如若是一男子掌門的話,有些怪異。
“那林兄弟呢?”令狐衝問道。
“不知道,恒山派這兩個多月來一直在尋找他,可他卻就好似人間蒸發似得,不過聽鄂北均縣那邊有傳來消息說,曾經那林越溪有到均縣過,而且還殺了漠北雙雄,之後就再無消息。”嶽靈珊思索了一會兒道。
“漠北雙雄?就是江湖傳言說喜好吃人的漠北雙雄?”令狐衝問道。
“嗯,看來這林越溪應該不似爹爹所說的那樣是魔教妖人。”嶽靈珊道,林越溪當初在劉府大開殺戒,而因為劉正風與曲洋的關係,加上後來有人傳言說見過林越溪與曲洋同行,所以在某些人有意為之之下,林越溪便被貼上魔教的標簽。
林越溪聽到這裏,自然不會因為說被貼上魔教標簽而生氣,卻是對定閑師太頗為愧疚。他可以說把恒山派狠狠耍了一次,恒山派著著實實地在五嶽劍派中丟臉了,然而恒山派卻依然去尋找他,而沒有遷怒於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