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噩夢危機,十有八九就是因為銅門開啟所引發的。
而且從第五幅圖開始,似乎又恢複了原本的祥和,銅門被掩埋,藏匿在地下深處,地上的人們歡歌笑語。
到第六幅圖,可以看出埋藏在地下的銅門開始向外滲透黑色的物質,可能是因為一些地震之類的自然災害,有少數幾個銅門重新現世。
世間又有了詭異。
但相對於前麵幾幅圖中那恐怖如同地獄一般的場景,明顯要好了很多,受影響著也隻是少數,而且顯露出來的銅門也被一些人收納,要麼重新掩埋,封入寺廟下麵,由高僧日夜念經安撫淨化。
這是一種平衡。
詭異和恐怖,可怕的黑暗依舊存在,但似乎,規模並不大,而且有人指引,要麼封禁,要麼鎮壓,總之,達成了平衡關係。
這會兒林默沒著急看第七幅圖。
他從第一幅看,重新捋了一遍,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。
所有的圖上,似乎都有一類人。
這一類人沒有特定的名稱,林默姑且將他們稱之為智者,或者賢者。
恐怖的黑暗麵最初就是從他們身上誕生的。
之後,他們指引當權者冶煉銅門,到之後引導人們重新掩埋,或者封入寺廟,也都和這些智者有關係。
為什麼這麼說?
畢竟上麵刻畫的人,形態大同小異,林默是怎麼看出來那是一類人的?
這個倒不是林默天賦異稟,悟性超強,主要是這一類人頭上,都畫著一隻眼睛。
其他的人,是沒眼睛的,隻有一個人形的輪廓,甚至就是一個‘人’的簡筆畫。
但林默說的那一類人就不一樣,即便是簡筆畫的情況下,腦袋上都會頂著一個眼睛。
這眼睛的風格還相當的統一,就是非常簡單的,像是去了尾巴的魚,中間有個陰陽勾玉組成的瞳孔。
因為一層畫上都有類似的人,所以才會引起林默的關注。
接下來繼續往上看,第七層圖裏,同樣有這種‘智者’的存在,他們似乎已經知道如何運用那種銅門裏黑暗的力量。
雖然第七幅圖裏依舊有一些可怕的東西,但總體上看,還算和諧。
但是到了第八幅圖就不一樣了。
上麵描述的是,似乎‘智者’當中也出了問題,有的開始變得殘暴,甚至是相互攻擊,而且波及,影響了普通人,因此爆發了大規模的戰爭。
儼然就是一副末日景象。
還有最後一副。
這一副在鬼鍾內壁最頂端,麵積最小,好在上麵所描繪的內容也非常的少。
隻有一個事件。
那就是某個‘智者’,似乎是挖出了一個銅門,將其重新熔煉,鑄造成了一個黑色的鍾。
故事到這裏就沒了。
林默從頭看到尾,吧唧吧唧嘴,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。
顯然這最後一幅圖裏描繪的‘鍾’,十有八九就是此刻林默所看到的鬼鍾,如果這麼看,那麼將某個銅門熔煉鑄鍾的那個‘智者’,就是鬼城中那位傳說中的‘淳風先生’。
這倒也符合林默對這個傳奇人物的預想。
可對方為啥要把銅門熔煉成鍾。
林默想不明白。
就在這時候,在周圍查探的劉佳一無所獲的跑回來,看到林默居然鑽到鬼鍾裏麵,也是好奇心大起,也鑽了進來。
這裏麵,一個人待著非常好,倆人就有點擠了。
林默對劉佳的記憶還是沒有,所以此刻貼這麼近,他還有些不好意思,倒是劉佳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,看到林默似乎躲著她,就抱怨說你和那小三兒貼身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覺得難受,怎麼和我在一起就難受了?
林默無言以對。
“那我抱著你?”他這是說氣話。
“你敢嗎?”劉佳明顯是在激他。
穀鏢 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林默抱了過去,緊緊貼著,大老爺們還怕一個小姑娘?開什麼玩笑,來,整起來,誰怕誰。
不過說實話,這感覺是真不賴。
劉佳是五年前死的,那會兒她還是一個高三的女學生,現在依舊是當年的樣子,林默這一刻感覺自己像是老牛吃嫩草。
有點爽歪歪。
劉佳倒是沒一點不習慣。
她很自然的靠著林默,抬頭看了看內壁的圖,也是一愣。
林默發現之後就問她你不知道這裏有畫?
劉佳搖頭,說不知道。
“你不是和這鬼鍾待了五年了麼,天天見,你就沒有一次鑽進來看過?”
“沒啊,我是負責敲鍾的,又不是維修保養擦油的,幹嘛要鑽進來看?”劉佳說的理直氣壯。
但人家說的的確沒毛病。
人家就是敲鍾,敲完就走撐死在外麵看看,也就是自己這種人,思想比較奇怪,所以才會鑽進來。
劉佳接下來從頭把內壁九層連環畫看了一遍,林默也跟著重新捋了一遍,而且負責在旁邊講解,把他理解的和劉佳理解的進行了一下交流,互相討論了一番。
兩人都認定,詭異之事,自古有之。
而且這種詭異,是體現在精神領域,夢境,就是精神領域的一種。
此外,古人對這個有研究,而研究的人,就是‘智者’。
當然智者是林默的叫法,劉佳給對方起了另外一個名字。
‘大眼怪’。
還別說,用大眼怪來比喻,也沒什麼毛病,因為所有的智者,在圖畫上的樣子,都是普通的‘人’形輪廓上,多了一個突兀的大眼睛。
猛不丁看一眼,還有點像白鷹國一個動畫片《怪物公司》裏的人物,大眼仔!
所以劉佳給起了一個‘大眼怪’的外號,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劉佳也看出來了,創立鬼城的那個淳風先生,應該就是大眼怪,至少是大眼怪中的一員。
林默就問她你見過淳風先生沒有。
“聽說過,沒見過,他都消失上百年了,我去哪兒見去?”劉佳這時候抬手摸了摸最上門的畫。
“銅門,鑄成了鍾,這是為什麼?”
她這個問題,林默也想知道。
現在這個情況就像是期末考試,兩個睡了一個學期的學渣坐一塊兒討論怎麼答卷一樣,真的是半斤八兩,除了名字之外,啥都不會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