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背發涼。
如果隻是這樣倒還好。
大不了不動。
但旁邊還有那個紙袋頭和威森夫人。
尤其是威森夫人。
對方是知道它的底細，如果威森夫人執意要弄死它，那它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當然，真走到了那一步，它死，對方也得脫層皮。
“我認輸，你們退一步，我可以退兩步，咱們沒什麼生死仇怨，何必搞到你死我活，況且，我和B不一樣，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。”
A決定服軟。
這事兒威森夫人當然做不了主。
她看向紙袋頭林默。
隻要對方點頭，那就可以。
她實際上也希望各退一步，因為A的確不一樣，對方可能是恐懼之海內最強大的精神體，而且還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精神體。
真要弄死它，對方臨死反撲也不是開玩笑的。
可能會將整個恐懼之海都破壞掉。
到時候產生的波動會幹掉九成以上的精神體。
結果那邊紙袋頭沒說話，隻是咯咯咯的笑。
笑聲滲人。
A一看這架勢。
立刻開口道：“你不是要船麼？這裏所有的船你隨便拿，都拿走也行。”
咯咯咯咯！
就見林默兩隻手不知道在比劃什麼，完全沒有搭理A。
還不滿意？
A深吸口氣，隻能繼續割肉：“我知道你和那個暴食者號有關係，我曾經奪走了這艘船上某個人的能力，我可以還給他，怎麼樣？船你拿走，能力我吐出來。”
咯咯咯咯咯！
居然還不滿意。
“你可以再提其他條件啊，不要怕我不答應，提出來，我肯定答應你。”
A感覺很屈辱。
但沒法子，身後裸男的威脅太恐怖了。
它舍棄的那些東西，相對於比吃掉，那些東西都不算什麼。
這次紙袋頭沒笑，而是搖搖晃晃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低著頭，不動了。
“啥意思？”
A不太理解。
這是同意了，還是沒同意？
紙袋頭沒有任何反應，它沒招兒，隻能看向威森夫人。
威森夫人表示我也不清楚啊。
接下來發生了一件事讓威森夫人也是頭皮發麻。
她看到站在A身後的紅皮裸男居然是一分為二，分裂出另外一個裸男，然後瞬間站到了自己身後。
她哆嗦了起來。
“我，我是自己人啊。”
壯著膽子說了一句。
但她也不敢動。
剛才她看的清楚，B和A之前隻有在扭頭的時候才會被這個紅皮裸男攻擊。
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別的動作觸發了殺機。
所以在被這個紅皮裸男跟上之後，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不要動，一動都不動，這樣對方應該不會攻擊。
接下來的時候，它們誰也不敢亂動。
可問題是，紙袋頭也不動。
就這麼持續了大概幾分鍾，那邊坐著的紙袋頭才一個哆嗦，仿佛大夢初醒，抬起頭來。
對方紙袋子上畫著的五官重新變回了最開始的那個笑臉。
對方左右看了看，說了一句：“老白，你怎麼還沒變過來？”
然後緊接著就道：“明白了，你是頭一次喝藥，承受力還不行，不過話說回來，你這……怎麼變成兩個了？”
林默這邊藥勁過了。
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，他實際上已經記不清楚了，或者說，隻記得最開頭那一點，後來突然就不知道了。
這就是服用顯魔湯的副作用。
老白喝了藥，也有副作用，那就是變成蒸熟的螃蟹一樣。
這會兒居然還變成了兩個，有新能力了？
然後林默就發現自己手裏多了一杆筆。
看上去，應該是無形的，精神力組成的，一支筆。
林默懵逼。
他完全不記得這筆是哪兒來的？
“我是從哪兒搶來的？”
很快，林默發現了更有趣的一件事。
他發現這筆，似乎連著很多根精神力絲線，而絲線連接著的，是那邊老表的胸口。
往那邊一看。
林默發現絲線沒入老白胸口，這裏麵肯定有東西。
他開始運用精神力。
這次依舊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，終於看到了老白胸口裏的那個白紙。
兩個老白，兩份一模一樣的白紙。
但紙上的內容，似乎和之前林默看到的不一樣了。
怎麼感覺，多了一行代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