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個個都是千錘百煉的高手。
可這一次很詭異,十幾個人衝進去之後,沒動靜了。
裏麵安安靜靜。
能聽到的隻有八音盒裏傳來的詭異音調。
就在這個時候,隊長驚恐的發現八音盒上麵湧動著一股黑暗,黑暗中伸出來一隻白皙的手,哢嚓一聲,將八音盒的蓋子關上。
音樂戛然而止。
隊長反應極快,立刻想跑,但他回頭一看,發現身後已經沒了退路。
隻有黑漆漆一片。
仿佛一個深淵的入口,一旦進去,就別想再出來。
緊接著,隊長聽到一陣鈴鐺聲,伴隨著緩緩的腳步聲靠近。
一個女人的身影逐漸從黑暗中顯露出來。
這女人手裏還拎著一個人。
是比爾教授。
這讓隊長心裏一涼。
他這一刻被巨大的恐懼籠罩,那些恐懼就像是一隻隻螞蟻,遍布全身。
但再怎麼說,他都是隊長。
即便是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,隊長依舊是快速反應過來,然後做出了攻擊動作。
他從背包裏取出了一個麻布和稻草製作的小娃娃。
娃娃腦袋上還插著好幾根生鏽的鐵釘子。
下一刻,隊長衝著黑暗裏那個女人將麻布稻草娃娃丟了過去。
這是他手裏目前能用的最大的底牌。
在過去,這一招從沒有失敗過,麻布稻草娃娃上麵附著著一個極為恐怖的厲鬼,這個厲鬼就是一個瘋子。
任何觸碰到它的東西,無論是人、鬼、怪物,都會被它殺死。
當然為了駕馭這麼恐怖的厲鬼,隊長本身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,每使用一次,他都會被這個鬼奪去身體的一部分器官。
因為這個原因,如果不是迫不得已,他不會用這個稻草娃娃,而一旦使用,意味著危機必然會解除。
這是他的認知。
但是這一次事情的發展,超出了他的認知。
裏麵的女人反應極快,居然伸手就抓住了稻草娃娃。
下一刻,稻草娃娃身上散發出一股詭異的煙霧,伴隨著一個小孩的淒慘叫聲。
那聲音滲人,仿佛尖刺插入耳朵裏一樣,隊長捂著耳朵蹲在了地上。
稻草娃娃和那個女人已經交過手。
而交手的餘波,已經是讓他有些吃不消。
隊長明白,那女人很厲害。
厲害到就連他的稻草娃娃都不是對手。
聽稻草娃娃的慘叫聲,估摸很快就會完蛋。
現在隊長就想知道,這女人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?
對了,自己的隊員呢?
他們怎麼樣了?
隊長扭頭看向實驗室,結果這個時候,他看到一個人站在那邊,正盯著他。
是那個入侵者。
最讓隊長心驚膽寒的是,對方頭上,居然戴著黑色禮帽。
戴著帽子,卻沒有死?
而且對方既然活著,那自己的隊員呢?
想到一種可能後,隊長直接癱坐在地上。
這會兒已經幹掉了稻草娃娃的月姐走了過來,黑暗讓她的身形飄飄忽忽,更顯一種神秘的美感。
她丟了下手裏的比爾教授,然後走到林默麵前,向前一躍,一下子變成了布偶娃娃版的月姐,鑽進了林默胸口的口袋裏。
“辛苦,月姐!”
林默說了一句。
月姐在口袋裏伸出小手擺了擺,算是回應。
林默看著表情呆滯的隊長,走過去蹲下。
“咋了,心態崩了?”
“……”
“想開點兒,本來這事兒就怪你們,我已經讓比爾教授出來勸你們了,你們偏偏不聽,這下好了,白送了十幾個人的性命,圖個啥啊?”
“……”
“對了,這頂帽子是怎麼回事?它好像賴上我了,摘了,丟掉,還能再回來;摘了,毀掉,還能再回來,這和狗皮膏藥一樣,我問你,這玩意兒是不是你的?是你的,趕緊給我弄走。”
提到黑色禮帽,這個隊長終於是抬頭看了一眼。
他眼瞳裏閃動著恐懼和不解。
“以前戴過這個帽子的人,都死了。”
他喉嚨動了動,說了一句。
他想問你怎麼沒死,但沒敢問出口。
眼前這個男人太可怕了。
之前隊長一切的自信在這一刻崩的徹徹底底。
對方掌控的夢魘可以輕而易舉關掉八音盒,可以正麵對抗,弄死稻草娃娃;而這個男人更恐怖,死亡禮帽戴在頭上和沒事兒人一樣。
比爾教授說的沒錯,他們應該放棄這次突襲。
可惜,這世上沒有後悔藥。
“這麼說,這帽子還是一個厲害的武器?”
林默伸手摘下帽子,揉了揉,捏了捏。
“也沒見你有多牛皮啊!”
這話是對帽子說的。
說完,用力將帽子一丟,丟到了遠處黑暗當中。
但很快,一道黑影快速飛過來,重新戴在了林默頭上。
他又摘了下來,看了看麵前的隊長,然後將帽子扣在了對方腦袋上。
後者一哆嗦,剛想說話,但下一刻,整個人一下子就像是吸幹了所有的生命力,變成了一個皮包骨般的屍體,倒在了地上。
“真死了?”
林默挺吃驚,他還以為這帽子名不副實,沒想到真這麼厲害。
可為什麼這玩意兒對自己沒什麼效果呢?
難道說,這帽子有思維能力,會自己選擇攻擊誰,不攻擊誰?
有這種可能。
顯然,這是一個聰明的,知道深淺的帽子,知道什麼人能殺,什麼人不能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