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祖宗,老祖宗,您救小的一命吧,這一年一千萬貫小的去哪給官家找啊。”
魏忠賢找了個機會衝馮琳哭訴道。
馮琳裝著有些驚慌的樣子,“魏公公何處此言,您可是被官家賜名,又當上了東廠廠公的紅人啊,這聲老祖宗咱家擔不起。”
見馮琳裝糊塗,魏忠賢眼淚都快急出來了,當即衝馮琳跪下道:“老祖宗,小的入宮之後就一直承蒙您的照顧,要是沒有您,也就沒有今天的我,您的大恩大德小的說什麼也不會忘,您就幫幫小的吧。”
馮琳見魏忠賢神色不似作偽,把他拉起來輕笑道:“好好好,你即然還記得咱家的恩情,那咱家就拉你一把,這東廠廠公的位置確實不好坐啊,不過,官家已經告訴你該怎麼幹了。
官家給你起名忠賢,你可知何為忠,何為賢?”
魏忠賢搖了搖頭道:“請老祖宗明示?”
馮琳笑道:“忠自不必多說,老老實實聽官家話就是忠,官家也是看你聽話才讓你當這個廠公,忠你不缺,官家給你名字裏加了一個賢字,就說明你缺賢。
何為賢?有才有德為賢,這下你可明白該怎麼做了?”
魏忠賢點頭道:“小的日後一定多學多看,好好長本事,聖賢書也必不會拉下,當個有德之士,隻是這一年一千萬貫,小的實在沒有辦法啊。”
“從四品以下可先捕後查,從四品以上不得阻撓東廠行事,統帥千人,禦史中丞的權利都沒你大,這錢自然是小問題。
栽贓誣陷會嗎?別說普通商人了,就是稍有家財的官員都任你宰割,三木之下,予取予求,把人往你東廠大牢一抓,多少錢拿不到,別說一千萬貫,一萬萬貫都不是問題。”
馮琳說這話的時候,眼睛死死盯著魏忠賢,一旦魏忠賢對他說的話動心了,那馮琳絕對會想辦法把魏忠賢從東廠廠公的位置上攆下去。
然而魏忠賢之前早就被秦構敲打的有了心理陰影,沒有片刻猶豫道:“老祖宗,您就別逗小的了,小的說什麼也不敢作奸犯科啊。”
馮琳這才滿意道:“諒你也不敢,禦史台的那幫禦史隻有糾察之權,從那些犯官身上撈油水的是刑部,不過刑部也隻是撈些油水,肉還是要入國庫的,但這一來一去再一交接,水就深多了。
現在官家信不過那些外人,所以就立了你們東廠,你們自成一派,把禦史和刑部的活一把手抓了,那些贓款自然都要由你們暫時收納。
大乾那麼多貪官汙吏,隻要你的東廠不要屍餐素位,一年一千萬貫是絕對能給官家交上去的。不過你記住了,那些貪官汙吏的錢是偷官家的,你把官家的錢追回來是物歸原主,別動什麼歪心思。
你這個抓賊的不要抓到好人頭上,不然你以為官家為何問你有沒有家人?放心,隻要你好好幹,給家人謀個蔭補缺是沒問題的。”
魏忠賢連忙點頭道:“小的明白,請老祖宗放心,就算小的無能,查不到那麼多貪官汙吏,寧可挨官家責罰,也不會有半點歪心思。”
“好,咱家看你還算實誠,就再囉嗦幾句,宮內之人不方便在外奔走,隻是離官家近,可以隨時給官家傳話。
所以這宮內的人在東廠裏最好還是和以前的監軍一樣,看著不要出事就行了,幹活還是要靠宮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