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筆款項朕暫時還不能給三衙撥,你們三衙好生準備,朕不日要去巡視軍營,到底給三衙多少錢,等朕親眼看見三衙軍容後再做決定。”
秦構心裏知道軍營大火裏麵肯定有貓膩,但究竟有多少貓膩就不知道了,他可要把錢花到刀把上,務必要讓國庫裏的錢全部打水漂的。
萬一三衙還沒爛透,那些錢真的讓三衙武備充足起來就情況不妙了,畢竟槍杆子是維持政權穩定的有力手段,武備充足後秦構想讓大乾覆滅的難度就會直線上升。
如果三衙沒爛透,這筆錢秦構說什麼也不會給,相反,要是三衙爛透了,秦構就會大筆撒錢,要知道養一支沒什麼用的軍隊可是拖垮整個國家的。
明朝就是秦構的指路冥燈,在遼東灑了大筆銀子後一點成效都沒有,最後活活被耗死。
“官家,這三衙軍營剛生大火,官家還是不宜巡視三衙吧,萬一有什麼邪氣衝撞了官家,末將可就罪該萬死了。”
曹琦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勸道,他說什麼也不敢讓秦構親眼去三衙看,三衙現在名義上有三十萬兵馬,可實際上連十五萬都拉不出來。
具體有多少人曹琦心裏也不知道,因為不僅他在吃空餉,他手下的兵頭也在吃空餉。
軍械什麼的可以用大火糊弄過去,可要是連人頭都湊不夠,那就真沒辦法解釋了啊。
秦構沒在這方麵扯皮的心思,擺了擺手道:“你一個武將勸什麼諫,回去接旨準備吧,宣下一個。”
曹琦聞言恨不得把自己活活抽死,之前就算被東廠查出來什麼毛病又能如何,他有的是辦法找替罪羊,最多就是破財消災,把貪的錢交出去就完事。
可現在他把秦構招來了啊,萬一出什麼紕漏,不僅是他人頭不保,怕是整個三衙都要換一茬人啊。
不行,不行,哪怕是散盡家財也要想辦法把人頭填夠,京兆符附近的苦哈哈那麼多,隻要花錢人頭肯定能湊夠,還有他手下那些兵頭,平日裏兵血喝飽了,現在都要給他吐出來。
在離開皇宮之前,急中生智的曹琦已經有了應對危機的腹案。
……
寇謙怎麼看都感覺眼前的魏忠賢有些不對,幾個時辰不見就像換了個人一樣,上次見麵時那還是個卑瑣的小太監,連正眼看他都不敢,說話時更是低聲下氣,還隻敢站著答話。
可現在,那個坐在他門下省大堂安穩品茶的太監真是魏忠賢?
見寇謙進來了,魏忠賢拱手欠身道:“參見寇相,咱家這次來還是想和寇相商議一下這東廠的事宜。”
寇謙挑了挑眉,魏忠賢的表現太奇怪了,上次見麵時他躬身行禮時頭恨不得紮到地上,商議這個詞提都沒有提,直接是全憑寇相吩咐。
“怎麼,難不成魏公公一介內侍也想沾染大權?”
寇謙沒好氣地應了一句後直接坐到了椅子上,也沒給魏忠賢客套一句請坐。
魏忠賢自顧自地做到椅子上反駁道:“咱家承蒙官家信賴,當上了東緝事廠的廠公,按理來說,咱家也是有官身的人,算是寇相的同僚,可寇相甚至不願意叫咱家一身廠公。
寇相對咱家有成見,咱家無所謂,可這東廠關乎官家大計,所以還請寇相公允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