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一揮手,笑道:“此詞當真佳作,重賞。”

接著就有內侍將一個純金打造的腰牌遞給那個文人,那腰牌可以證明他參加了秦構的詩會,還受了賞。

除了那腰牌,錢以外,那還代表他能拿到了一個文職,可以負責管理這詩會,以及後續詩集編撰之類的事。

那人也不嫌重,直接掛到了腰上。

然後就有些冷場了,所有人都在等秦構再點評點評剛才那首詞,秦構知道這時候自己說話那就是出醜了,瞅了一眼身旁的德妃。

德妃當即明白了秦構的意思,出聲將那首詞點評了幾句後,場麵這才熱切起來。

點評過後,酒杯剛發下,下一個文人也不客氣,當即拿起酒杯又作詞一首,主題和上一首詞一樣,都是吹捧秦構和大乾的。

這次秦構就沒有賞太多東西了,畢竟這場詩會他隻打算賞十個幸進官,數量還是要控製一下的。

然後詩會開著開著,秦構就發現有些不太對勁,怎麼這些文人一個勁地往政事上扯啊?

他對這種事有心理陰影了,連忙開口道:“這是詩會,不是朝堂,不談實事,隻講風花雪月,諸位可要牢記了。”

這下那些文人做出來的詩詞對秦構來說可就順耳多了。

詩會結束,之後什麼編撰成冊後傳向八方的事因為早就安排好了,那都是順理成章的事。

在秦構之前做好了種種安排的情況下,這詩會的消息一傳出去,乾國舉國上下自然是一片嘩然。

盡管之前秦構的種種舉措已經表明他異常重視這場詩會,但所有人都沒想到,會重視到那種程度。

重賞也就算了,還直接封官,並且真的隻是作詩而已,隻談風花雪月,不提實事,對此所有人都議論紛紛,哪怕是不識字的人在閑暇時,也會扯兩句詩會的事。

一些身居高位卻把握不到秦構用意的人,也紛紛打聽消息,生怕自己跟不上秦構的步伐。

魏忠賢就是其中一個,身為東廠廠公,他很清楚秦構這次詩會造成的影響力有多大,就連遼國的人都想通過販賣羊毛的女真商人弄到一兩本詩集。

更別說什麼西夏、女真、高麗了,影響力這麼大的事,秦構一定是想做什麼事才對?

生怕自己沒領會到用意的魏忠賢,隻能尋求外援了,東廠的人根本不用想,他們隻是耳目,偶爾還能當手用,但自身想法基本沒有。

他們可以沒想法,魏忠賢平常待在秦構身邊的時候,也可以沒什麼想法,但現在他沒辦法去請示秦構,必須要有點想法了。

上次廣南東路轉運使常輝給他留下的印象不錯,所以魏忠賢這次主動找上了常輝,想從他口中問個明白。

“官家大辦詩會,隻談風月,其用意頗深,下官隻是略懂一二,不過,恰好能幫上廠公。

對外大乾之外的人而言,這詩詞,可是一把文刀,乃是官家給予廠公的一把利刃。”

魏忠賢最煩這種說話賣關子的人,按下心中煩躁之情道:“還請先生教我。”

常輝這才答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