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槐木棺的再次生長,槐樹棺的棺蓋和棺身已經完全和在一起了。而顧戈現在站在棺木上的體位也不可能將棺蓋翹起來。
顧戈想了想,在自己身上貼了張符紙,然後用鏟子抵住棺身一用力,就像是切豆腐一樣,鏟子很輕易地就捅破了棺身。
顧戈在棺身上畫一個圓,然後輕輕用力,那圓就被掀開了,露出了裏麵的白骨。
那白骨身上穿著繡了四爪龍的玄色長袍,那玄色長袍緊貼在白骨身上,已經氣化了,看起來脆脆的,就好像顧戈一碰就能化成篩粉似的。
除此之外,棺裏什麼都沒有。
顧戈對著白骨雙手合十,默念了兩句罪過,就伸著手開始掰白骨的嘴巴。
果然,在白骨的嘴裏,顧戈發現了一個閃著金光的鱗片。
顧戈眼睛一亮,伸出右手去,想要將那鱗片拿出來,結果那白骨的上下顎一合,直接將顧戈的右手咬住。
顧戈眉頭一皺。
雖然不會傷到她,但詐白骨什麼的……還是有點嚇人的。
“汝是何人,為何要打擾吾的安眠。”那白骨的骷髏頭上的兩個大洞冒出紅光,一閃一閃的。如果是在黑夜,這副場景想必會很滲人,可惜,這是大白天,高掛的太陽都曬到了顧戈的背上了呢!
“你個屍體就不要再白天詐屍了好嗎!”顧戈怒吼,接著沒被咬住的左手和右手一起使力,便把白骨已經和上的上下顎掰開,右手脫困,順便摸出了那閃著金光的鱗片。
“豎子爾敢!”白骨怒道。
一陣陣陰風從棺材裏冒出,吹在顧戈臉上,吹的她頭發亂飛,寒冷刺骨。
“你說敢不敢。”顧戈道,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,顧戈竟把一邊放著的圓硬生生抬了起來,蓋在棺材上的缺口上。
陰風頓時就止住了,顧戈鬆了一口氣。
“姐姐,姐姐,剛才怎麼了?為什麼突然冒出一陣風?”顧瑜站在坑邊喚著顧戈。
剛剛因為角度的問題,顧瑜並沒有看到白骨詐屍,還因為顧戈某些不明原因的刻意,他連白骨說話都沒有聽見。直到坑裏吹起陰風他才發現不對勁。
“沒什麼。”顧戈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汗水,“隻是挖到一直鹹魚罷了。”
這時,仿佛是在響應顧戈的話一樣,顧戈腳邊的棺材突然響起撞擊聲,裏麵有什麼東西想要出來。
顧瑜:“……”
你當我是智障騙嗎?
我會信嗎?
顧戈也不介意顧瑜懷疑的眼神,轉身笑眯眯的看著棺木。
那棺木裏的東西好像察覺到什麼危險一樣,立馬就不蹦噠了。
顧戈繼續笑眯眯。
媽的,敢拆老娘的台,不要命了是吧!
手裏出現一張不知道什麼作用的符紙,顧戈拿著符紙慢慢靠近棺材。
棺材裏的東西好像察覺到有什麼危險了,又開始蹦躂了,棺木開始劇烈晃動,比剛才晃的還有要激動。
也不知道裏麵的白骨用的是坐起式還是鹹魚濺躍式。
顧戈想著,毫不留情的就把符紙貼在了白骨骷髏那一頭。
沒過多久,那符紙就消失不見了。
顧戈知道,這符紙已經滲入槐木棺,貼到了骷髏的額頭正中。
那白骨停止了掙紮,慢慢平靜了下來,骷髏眼裏的紅光也越來越暗,越來越暗,最後沒有了。
顧戈把那閃著光的鱗片放在眼前,仔細觀看,笑了,這的確是龍鱗,還是燭龍之鱗。
看來,她之前的猜測沒有錯。
顧戈抬起頭,對著站在坑邊擔心的看著自己的顧瑜說道:“瑜弟,東西我找到了,我們把坑填了,就走吧。”
顧瑜看著顧戈沾著泥土的笑臉,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