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出了屋子的狐禾心情有些微妙,她想了想剛才在屋子裏的時候顧戈的態度,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。
剛剛有個瞬間是她真的覺得自己就要死了,被那個女孩是給殺死。
那一個瞬間就是她把那個匣子給掉到地上的那一個瞬間。
那個時候,那個女孩子看了她一眼。
那一眼仿佛就是極北的寒冰,將她凍住,她仿佛就要被凍死在這個眼神裏麵。
還有……
哥哥?
狐禾的表情有些微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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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戈仔仔細細的把這個匣子給擦了一遍又一遍……這個匣子都快要被顧戈給擦落一層皮了。
也不知道這個形容對不對……
顧戈擦了又擦,擦了又擦,知道確認這個匣子被擦的纖塵不染之後,顧戈才算是放過了這個匣子。
顧戈將這個匣子抱在懷裏,將臉貼在這個匣子上,深深的喟歎了一聲。
還好,你沒有被偷走。
不過,放在外麵實在是太危險了。
顧戈想著,但是又不能把匣子貼身放著。
因為這個匣子裏麵有些東西是不能太過的接觸人的體溫的,會融化掉的。
正當顧戈想著該如何把這個匣子給好好的藏起來,不被任何人找到的時候,門,突然開了。
顧戈坐在黑暗之中,默默的看著走進來的人。
顧瑜抱著自己的枕頭,悄咪咪的打開門,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著。
他沒有注意到,在黑暗之中,有一個亮晶晶的眼睛正在看著他。
這說起來其實是一件很驚悚的事情。
顧戈默默的看著顧瑜,把手上的匣子給藏了起來。
顧瑜的法力本就不比她的精湛,更何況顧戈的法力在當今世上根本就沒有人能與她匹敵。
所以,顧戈隱藏在黑暗之中,想不讓人發現她,就能讓人發現不了她。
就算是在青天白日,她明晃晃的站在陽光之下,也有一定的把握讓別人發現不了她。
顧瑜踮著腳,盡量的把自己的聲音給降低到最小,他現在的這個樣子,就像是一個在黑暗之中妄想著靠近米缸的老鼠。
顧瑜悄咪咪的走近顧戈的床,然後掀開被子,盡量把自己的動靜降到最小的躺了進去。
顧戈:“……”
瞧瞧,她看見了什麼?
一個大半夜的跑進女生的房間,然後還偷偷的上了女生的床的一個采花賊?
嘖嘖嘖,沒想到瑜弟竟然還有當采花賊的潛力!
呃……不對啊!
顧戈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。
她沒有教瑜弟這種行徑啊?!!
瑜弟的這個行為是誰教的?!!
這……算不算是把一個男孩子給養歪了?
顧戈腦中的思緒有些淩亂。
於是在腦袋裏麵瘋狂的call睢冉。
——幹啥呀?!!大半夜的不睡覺找我幹啥啊?!!
睢冉大半夜的被擾了清夢,有點兒起床氣,語氣十分不好的說。
——我好像把任務目標給教歪了……
顧戈的內心有些忐忑。
——教歪了就教歪了唄。
睢冉不甚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