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半山腰之上的長長的天梯上麵,有一堆人在緩慢的上著山,領頭的是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年。
少年走幾步就歇一下,時不時還輕喘幾聲,有些病弱的樣子。
“少主,還是讓我來攙扶你吧。”
一位穿著黑衣的男子緊張地跟在一位少年的身後,亦步亦趨的,神色甚是緊張,似乎是害怕這位年輕的少年郎會出現什麼危險一樣。
桓寧往前跨了一步梯子,微微的停歇了一下,向後看去,看見臉上帶著擔憂之色的男子,突然笑了一聲。
“無礙,我自己便能走上這天梯。這於我而言,也是一個極佳的鍛煉機會。”少年輕笑道。
透明的汗漬從他的額角滴落,劃過少年白皙的臉頰,劃過少年形狀完美的下巴,滴落到了少年雪白的T恤裏麵。
少年雪白的t恤已經被汗漬濡濕,已經隱隱的能看清楚少年身體的肌肉弧度,看起來很完美的樣子。
但是並沒有腹肌。因為少年的身體緣故,他從來便不被允許做什麼劇烈的運動,自然他的身體上麵也不可能會留下什麼運動的痕跡。
猛烈的陽光從天上射下來,射到了少年的身上。
男子被刺的眯了眯眼睛,隻覺得少年好看的有些像是瓷人兒了,好看的就像是瓷人兒那樣的易碎。
這應該也是事實。
“可若是我們讓您受到了任何的傷害的話,您的父親,他會……”男子說著,身子突然狠狠地抖了一下,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東西。
桓寧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,他看了一眼這個男子。
男子在桓寧的視線下越發的緊張。
“那你們想讓我如何上山?”桓寧嗤笑,“我們現在已經處於天梯的一半了,莫不成你們現在還想要從山下喚來一個轎子讓我坐上山嗎?”
男子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,“少主就不必擔心這個了,我自有辦法。”
於是,坐在天梯盡頭,嘴裏嚼著狗尾巴草的顧戈,就看到了坐著人的肩膀上山的桓寧。
“你看啊,這個就是所謂的階級主義,這些貪圖享樂的人啊!”顧戈用著感慨的語氣對著旁邊的顧瑜說。
顧瑜還認真的點了一下頭表示認同。
桓寧:“……”
桓寧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,他第一次覺得,自己老發的這些屬下居然那麼蠢!
竟然想出這麼個餿主意!
桓寧臉上麵無表情,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麵對這些蠢貨屬下了,尤其是他看著坐在盡頭的石頭上的顧戈的時候。
“少主,怎麼樣?我這個辦法新奇吧!”男子笑得一臉討好。
桓寧麵無表情地瞄了一眼男子。
這個辦法很好,很新奇,但是他永遠都不想要坐這種人肉轎子第二次。
他會很膈應的。
最重要的是丟臉。
男子內心隱心隱隱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了,所以他驟然的沉默了下來,悄悄咪咪的站到了一邊,不敢說話了。
生怕這位病弱的少主到了背後,會在他父親的麵前給他穿小鞋。
那麼他真的就完了。
“你好啊!”顧戈笑眯眯的對桓寧揮手,“你現在才到山頂上來嗎?比賽已經進行了好幾場了,你這算不算是遲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