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蘇每月都要去做一次講學,每次都要用一天的時間。
這日,炎月早早的起床幫他整理好衣冠,目送他出門。
公子蘇前腳剛走,院內的飛鳥便驚起飛遠,小青龍原本在睡懶覺也突然驚醒,防禦在齊雪煙的身旁。
“主人,好強的魔氣!”
齊雪煙頷首,往前半步,將小青龍護在身側,小青龍正要化形之際,不能有任何閃失。
魔氣越來越濃烈,幾乎籠罩了整個靈月閣。
“主人小心!”
小青龍的話音剛落,一道無形的掌風就朝著齊雪煙直衝而來。
齊雪煙並不慌張,廣袖輕輕拂起,將小青龍送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,微微側身便躲了過去。
她一直與人為善,並沒有和誰有過交惡,齊雪煙並不解,何人會有這樣濃烈的魔氣,對她一出手就是下死手。
不過很快,她就看到了隱藏在魔氣背後的那個人,帶著嗜血的笑容出現在她的眼前。
“好久不見啊炎月。”
白玲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寒意,好似恨不能將齊雪煙拆骨入腹。
“哦?我認識你嗎?”
齊雪煙不緊不慢的應著,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淡然。
這副模樣在白玲眼裏就是赤裸裸的諷刺。
“不認識不要緊,很快你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,到時候……”白玲忽然狂笑起來,“梵音就是我一個人的!哈哈哈哈……”
白玲始終固執的認為是齊雪煙的存在,所以梵音不愛她。隻要除掉齊雪煙,梵音就是她一個人的。
隨著白玲的癲狂,結界四周的暗湧更加澎湃,齊雪煙暗暗發力,穩固了四周的結界。
“好好的天道不走,非要墮入魔道,就算沒有我,梵音也不會愛你。他不愛你的皮囊,更不會愛作為魔類的你,沒有我,他會恨你,恨之入骨。”
恨之入骨?
白玲有一瞬間的失神,不過很快又恢複,“恨我嗎?無妨!本宮到時候將他綁到我的魔宮裏,任我采擷,看他還能反抗到幾時。即便是死,也是我白玲的魂!”
“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!”
齊雪煙左手握著公子蘇為她做的匕首,右手拿著常用的長鞭,淩然的氣勢絲毫不輸白玲身後的千軍萬馬。
白玲卻不把她放在眼裏,手指輕撫著長劍,腦海裏浮過這些日子受過的苦,眼裏一派森然:“過去我不是你們的對手,現在嘛,等你能夠抵過我身後的魔軍,再來跟我說這句話。
嘖嘖嘖,還真是可惜了這花容之資,要怪就怪你不長眼,勾引了我的男人!”
話畢,白玲退到了一旁,身後的魔軍一擁而上,直奔齊雪煙而去。
白玲站在高空俯視著齊雪煙的一襲白衣,很快被黑壓壓的魔氣給淹沒,心裏痛快極了。
很快,很快就能夠得償所願了。
而片刻以後,白玲卻發現魔氣正在快速變淡,魔軍也一片片的倒下。
一襲白衣又出現在她的視線裏,還是那一派淡然的模樣,看的白玲握緊了手裏的劍,朝著齊雪煙猛烈的衝了過去,直逼麵門。
齊雪煙揮手滅了身旁的魔軍,全力抵擋白玲的攻擊,盡了全力,卻還是被逼的節節後退。
見齊雪煙嘴角滲出鮮血,白玲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狂妄。
“現在的你,不配跟我對手,滅了你就像滅了一隻螞蟻,不過你放心,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,我會一點點的讓你感受死亡的臨近的過程,哈哈哈……”
齊雪煙不怕死亡,這個時候隻牽掛小青龍,也不知道以後沒有她護著,小青龍會不會老是闖禍。也牽掛公子蘇,也不知道他會忘記她嗎?
正在這個時候,小青龍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衝過來,變回了原型,撞向白玲,尾巴輕輕的將齊雪煙送到自己的背上,直衝雲霄而去。
白玲的實力已經超出了她們的想象,長劍一出,便幻化作無數的利劍朝著齊雪煙直衝而去。
齊雪煙拍了拍小青龍的觸角,輕聲道:“你受傷了,放我下去,我還不至於這樣就死在她的手裏。”
“我剛剛去找了公子,他被困在路上了,我們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“傻青龍,你我緣分深淺都是定數,下次不要為我再毀了自己的未來,算著日子,還有月餘你就該化形了。”
此時白玲已經追了上來,聽到她們的話不由得嘲諷起來,“好一副主仆情深,放心,我會把你們葬在一起!”
白玲把公子蘇困住了,但是困不了多久,所以她也不磨蹭了,要趕在公子蘇趕來之前,速戰速決。
她快速用劍擺了陣法,將小青龍和齊雪煙一起困住。
“別掙紮了,我的陣法叫做血煞陣,一旦陣成,必要見血,沒有人能夠逃出我的陣法,你們死定了!哈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