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蘭憐月不舍的把小女兒抱進懷裏,在一年前,他們終於在秘境中重逢,經過重重險境,總算是從秘境中出來了。
現如今言卿正還不打算回京,而言夕和納蘭憐月卻不得不回去了,畢竟家中還有雙親在,他們已經確認了小女兒的安全無虞,便應該回去了。
在回京的路上,納蘭憐月道:“兩年過去了,如今我們的修為都大有進步,還解開了體內的禁製,你……還想入朝為官嗎?”
言夕一頓,眉頭輕蹙。
卻什麼都沒說,納蘭憐月見他拿不定主意,也不強求,便埋頭趕路。
話說二人的修為大增,體內禁製解除後,容貌看上去又年輕了不少,此時的二人男的豐神俊朗,女的美麗動人,在回去的一路上著實引起了一些騷動。
不過二人終於在言家人的殷殷期盼中回到了京城。
隻不過言夕並沒有進宮去,皇上在禦書房團團轉,把個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國師給轉的有點兒眼暈。
“皇上,您能坐一會兒嗎,微臣有點兒頭暈。”他實在忍不住說道。
皇上霍然回頭,國師居然敢這麼說!
然後就看到了國師還有點兒蒼白的臉,心中有點內疚,若不是當初自己那麼折騰他,他也不會暈厥,這才好了沒幾日……
“好吧……”皇上回到了座位上,但是卻重重的歎了一口氣,“勝文為什麼不進宮看看朕呢。”
國師一陣惡寒,話說皇上你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,表情有點幽怨嗎?
又不是個怨婦!
“小言大人……”國師還是無法改口,“他不是已經辭官了麼,沒有進宮的資格啊,除非皇上召見。”
“嗯!”皇上突然來了精神,“是呀,朕可以召見他嘛!”
皇上又美滋滋的了。
國師暗自翻了個白眼兒,這個皇上怎麼光長年紀,其他方麵沒有一點兒長進呢!
然而皇上到底沒有下旨召見言夕,因為他還沒來得及下旨,言夕就在言老太師的授意下,給宮裏請旨想要覲見皇上。
“勝文想來看朕?”皇上呆呆地,“怎麼還得請旨?直接來不就行了!”
國師又在跟前,再度翻了個白眼,“皇上,小言大人如今已無官職……”
“好吧,快喊他進來。”皇上整個人都明亮了起來。
國師道:“小言大人素來不喜微臣,微臣告退。”
皇上不在意的擺擺手:“去吧去吧。”
國師告退,皇上就在禦書房等著,心裏焦躁不安,手心冒汗,便不安的在衣服上蹭了蹭。
言夕進來的時候,翩若驚鴻……
皇上就呆住了。
言夕忽然覺得,原來自己也是有點思念這個君王的,居然有點小激動。
君臣相見甚歡,皇後憂心忡忡。
言老太師趁著言夕進宮的時候,找來了自己的四兒子言照。
“夕兒已經回來了,所以霜兒的婚事……也該定一定了。”言老太師表情嚴肅的說,這兩年不管是皇家也好,言家也好,都無心於此,所以言霜毓都十六歲了,還沒有定下婆家,此時也該提上日程了。
言照則歎了口氣,搖搖頭:“父親,兩年前沒什麼希望的事,難不成如今就有希望了?”
他實在憐憫自己的小女兒,多麼嬌俏的女兒家,就因為國師的胡言亂語,就變成無人問津的境地,還真是天妒紅顏啊。
“為父這兩年其實也沒閑著,霜兒的親事的確很難辦,可是,耐下性子來尋的話,還是能找到合適的人選的。”
言老太師捋著胡須說道,言語間頗為自得。
“父親此話當真?”言照倒是激動了一把,“還有人可以不顧忌霜兒的命格?”
那可是太子妃的命格啊!
“國師是說過霜兒有太子妃的命格,然而他卻並沒有說過一定是我風榮的太子妃!”國師老神在在的說著。
“父親的意思是……”言照在這方麵其實不太開竅。
“方才為父已經讓夕兒進宮去跟皇上提起了,我風榮北境相鄰的出崖國太子,名為樹楚,今年十八歲,去年剛剛被立為太子,隻不過勢單力薄,太子之位並不穩固。所以為父讓言夕建議皇上收霜兒為義女,擇日許配給樹楚。畢竟出崖國隻是我風榮的附屬國,定然會好生對待霜兒。”
言照頓時就愣住了,這種方法招來的女婿,說實話,他不想要。
就算隻是個附屬國的太子,也不會隻有一個太子妃。
他一貫是個不會隱藏心思的,麵上就顯了出來。
言老太師就很是深沉的長歎一聲:“照兒,為父知道即便如此你也不滿意,可是,我言家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霜兒此生都孤身一人嗎?”
言照無奈的歎口氣:“兒子知道父親的苦心,隻是霜兒那孩子嬌弱,一個人遠嫁出崖國,恐會抑鬱。”
“那該怎麼辦!皇上問你們的意思,你們又不同意霜兒入東宮為太子妃,出崖國的太子妃也不行,你們倒是拿出個主意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