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楚寒的心裏有了一分失望,所以他的心裏也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,他微微一想後終是輕聲道:“三哥,出事了。”
楚墨見楚寒麵色不佳,問道:“出什麼事呢?可是馬出了事情?”
“嗯。”楚寒答道:“我昨日將馬送回皇家馬場的時候,那些馬染上了瘟症,死了不少。”
“怎麼會這樣!”楚墨的臉色微微一變道:“你怎麼會如此不小心?”
楚遠舟將消息封鎖得很緊,京中的人還沒有人知道昨日裏馬場上發生的事情。
楚寒看到楚墨這副樣子,心裏更加失望了,頓時有些難受,他終究還有幾分孩子心性,當下大聲道:“我已經很小心了,隻是這一路上的事情我又哪裏可能完全掌控住?三哥一看到我,也不問我路上是否辛苦,是否遇到了挫折,一來隻知道關心那些馬,關心我這一次的事情是否成功,是否會讓父皇高興!”
楚墨聽到楚寒的這番話後微微皺起了眉頭,輕聲道:“我自然是關心這些的,可是你如今不是好好地站在我的麵前嗎?”
楚寒的眸子裏有了一分淚光,他咬著牙道:“三哥是知道我出門前就在父皇那裏立下軍令狀的,若是這次的事情做不好,父皇是能殺了我的!”
“七弟。”楚墨的眼裏有一抹淡淡地笑意道:“你是父皇的親生兒子,父皇又怎麼可能會殺了你,就算你的事情做得再不好,馬全部死光了,父皇也隻是會象征性的罰一下你。”
楚寒扁著嘴沒有說話。
楚墨卻已有些急了,他有些擔心地道:“你方才說馬出事了,到底出了什麼事情,嚴不嚴重,你去拓因購馬是我向父皇保薦的,你若是出了事情,我也一樣會受罰。而這件事情牽涉甚多,極有可能影響全局,我又怎麼能不關心呢?”
楚寒咬著唇道:“三哥說得甚是,我若是出了事情,三哥也會受牽連,我如今隻想問一下三哥,如果父皇真的要殺我,你會不會來救我?”
他問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升起了一分期盼,卻又能猜到楚墨會如何回答他。
“盡問一些傻話!”楚墨皺著眉頭道:“你是我的親弟弟,我怎麼可能會不管你,你先告訴我,那些馬到底出了什麼事情?”
楚寒看了他一眼後這才輕聲道:“我去拓因買馬的事情拓因早就知道是去對付西涼的,當時是賣給了我一些好馬,可是那根本就是一個陷阱。那些馬昨天在進京之後,就因為水土不服出了很大的問題,好在當時世子和二哥都在,然後將損失降低到最小,死了幾十匹,其它的雖然得到了控製,但是卻已經沒有太大的用處了。”
“怎麼會這樣!”楚墨的眼睛微微眯起來道:“你怎麼能如此不小心?就這麼輕易的中了別人的圈套。”
“這圈套不是別人給我下的,而是四哥。”楚寒輕輕咬了咬唇後將昨日裏楚遠舟給他的那封信取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