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蕭鎮霆整日沒事便寸步不離的守護在尹如微的身邊。
“將軍總是這樣看著如微做什麼。”尹如微看著蕭鎮霆心中有些發毛的問道。
蕭鎮霆搖搖頭,“本王也不知是為何,許是這日子太過美好了,生怕一眨眼就發現這是一場夢。”
尹如微知道蕭鎮霆一直很孤獨,卻從未想過他竟然如此害怕失去自己,什麼都沒有說,隻是徑直走上前去緊緊的抱住了他。
夜色正濃,月明星稀。
愛意也正濃。
穆司入獄後,本弑君的罪名便足以讓皇上殺了他,但這件事情一直拖著,蕭鎮霆想恐怕是皇上還念及手足之情不願殺了穆司,便將他囚禁在那大牢之中。
可不是是誰將那日延明的死又提了出來,穆司倒台,之前幫過穆司的人紛紛倒戈,生怕日後調查出來什麼連累自己。延明的死很快便讓皇上調查了出來。
甚至穆司與那西域有所聯係的事情也被調查了出來。
皇上震怒,下令即刻問斬。
大夏四十五年,穆司因以上犯下,私通黨羽,試圖謀反弑君等罪行被下令問斬。
沒收其所有家產,穆司府中的人所有貼身侍女和侍衛全部都發配邊疆,其餘人告老還鄉,永世不得回京。那日從穆司的府中查出三萬兩黃金,一萬兩白銀,還有一些珍貴的金銀珠寶和藥材。
連皇上都有些不敢相信,這些年穆司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秘密藏了這麼多的金銀珠寶。
問斬的時刻還沒有到,但街上已經滿是百姓。蕭鎮霆奉命維持這裏的秩序。
尹如微也帶著霽月旗前來湊熱鬧。
“我們遠遠看著就好了,萬一傷了胎氣怎麼辦?”霽月旗拉著尹如微擔心的說道。
“哪有那麼嬌氣。”尹如微拉著霽月旗往前走去,這麼精彩的時刻當然要在最前麵了,“沒關係的,別擔心。”
“如微,這麼血腥的場麵孩子看了不好。”
“我從小就喜歡這樣的場麵,他爹爹也都從小經曆這樣的場麵,他得提前學會適應。”霽月旗被尹如微這種說法正經的一愣一愣的。
隻好無奈搖搖頭,果然尹如微和尋常女子不同。
看著烏央烏央的人朝著問斬的地方用來,人們臉上都帶著喜氣洋洋的笑容,有的甚至大聲唱歌,霽月旗不禁搖頭感歎,“穆司王爺問斬,竟然讓百姓歡喜成這個樣子,可見平日裏這個穆司可沒做什麼好事。”
尹如微不語,雙手環在胸前。
“你怎麼了?難不成還覺得可惜?”
“隻是覺得權利可真是害人的東西。”
“怎麼如此感歎。”
“我記得自己剛遇到穆司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,那個時候他瀟灑自如,毫不在意身外之物,你說到底是為何他才發展成了如今這個模樣?”尹如微看著那問斬台,冷冷的問道。
“人心都是會變的吧。”霽月旗歎了口氣。
霽月旗擁著尹如微往前走,生怕後麵的人擠到尹如微。“今日這麼多人,蕭將軍怎麼也不管控一下,若是有人劫法場該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