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你在說什麼!”蘇素甩開盧聑的手。
盧聑冷笑,眨眼之間幻化成徐清秋的模樣,“還是說,你覺得那夢秋就是徐清秋?”
“狐九郎,你不配提我師尊!”蘇素此時雖說靈力尚未恢複,卻依舊讓雪花出鞘,看模樣,倒是真的生氣了。
“美人,莫要氣壞了身子,你傷勢甚重,不如我們先療傷?”狐九郎將蘇素的雪花劍一掌拍飛,隨即將她壓在身下。
“足足半日不曾如此親密了,我甚是想念美人。”
狐九郎嘴角笑意逐漸加深,眼眸卻是沒有半分溫情。
縹緲峰
若黎才將藍景扶進洞府便隨手將他扔在石床上,“你好生休息,我已經叫了夢秋回來。待會兒他會好好照顧你,為師……”
“師尊,我好熱……”藍景的低呼打斷了若黎的話。
若黎抬眸看去,這一看還真是不得了。
藍景衣裳半解,一副誘人模樣。
“你……你在做什麼!”若黎有些慌亂地側過臉不看藍景。
藍景卻是不知不覺站起身,逼近若黎,撒嬌道:“師尊,你看看人家。”
若黎條件反射地避開目光,直吞口水。不對勁,她的兩個小徒弟才是一對,她不能拆CP!
藍景一步步逼近,若黎退無可退,直接摔倒在床上,她隻好伸手擋住臉,“為師要休息了,你……你出去!”
藍景低聲笑著,十分愉悅,倒是沒有再做什麼。
若黎本是遮住了臉,可是心口卻是蔓延開一股奇癢無比的異樣,意識逐漸模糊。
“你在幹什麼?”夢秋姍姍來遲,見著藍景將若黎半壓在石床上,眼眸逐漸冷了下來。
藍景站起身,挑眉看著夢秋,“我幹什麼?我想幹什麼,你不也是嗎?”
“你……孟浪!”夢秋嘴上反駁,卻是紅了耳廓。
“好過於你口是心非。”藍景不屑地看向夢秋,兩人針鋒相對,大有一戰的氛圍。
若黎將兩個徒弟的話聽進耳裏,卻又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境。她忍痛咬破舌尖之後,若黎短暫恢複了意識。
身體的不適讓若黎疑惑,第六感告訴她,並不是好事。
“走!”若黎低啞著嗓子,冷著臉看著兩個徒弟,額間冷汗不斷流下,若黎心口的痛感再次襲來,“走!”
“師尊,你是不是生氣了?剛剛我隻是跟師尊鬧著玩,師尊,我錯了。”藍景慌亂地衝到若黎身邊,一臉委屈,生怕若黎一個不樂意真就將他趕走。
夢秋冷哼一聲,“師尊有我照顧就好,沒聽到師尊叫你走嗎?”
夢秋跟藍景還在耳邊爭吵,若黎卻是再也控製不住心口的痛感,在意識徹底喪失的前一秒,她冷聲喝道:“都給我滾!”
無邊的黑暗襲來,若黎不知自己身在何處,隻知道她仿佛失去了對這幅身軀的控製,難道是任務完成回到了人間中轉站?
可是眼前除了黑暗,什麼都沒有。
四肢也無法動彈,仿佛被人將靈魂禁錮在一處黑暗之中,無助且絕望。
唯一隻剩下心口的痛感讓若黎知道,她還活著。耳邊依稀還有人聲,若黎卻再也無法聽得清。
“徐清秋,你再慢些,黎體內的蟲子可就要翻天啊……”藍景見徐清秋紅著臉,忍不住嘲諷道:“你肖想她時的模樣,我可是見得清清楚楚,你莫不是要當偽君子?”
夢秋沉默不語,隻是抬手給洞府上了禁製,便轉身走近,扯下了腰帶。
心口痛感消失之後,若黎的意識逐漸回籠,可是身軀依舊酸脹無比,這熟悉的感覺。若黎猛地睜開眼,空氣中彌漫著腥氣。
身體的感覺再加上這腥氣十足的味道。
難道……
若黎咬牙坐起身,腰間的酸脹更為明顯,她低頭看去,床上還有躺著另外兩個人,正是她的兩個小徒弟。
夭折啊!
慌亂穿上衣服,若黎連書信都沒來得及寫,召出‘我靠’,在黎明破曉前就逃離了玉虛派。
十日後,玉虛派,長老殿。
太虛道長收到了若黎的來信。
‘揚州水怪已除,勿念。’
十五日後,若黎又來一信。
“昆侖妖獸已除,勿念。”
太虛道長看著若黎的信件,嘴角掛起一絲笑意,隨即命人將信轉交給縹緲峰那寂寞守峰的兩位小徒弟。
“告訴他們,仙門大會是時候準備了,若黎也該去看看。”